盛顿,麦肯参议员的记者招待会。</p>
“先生们,欧洲的事情应该由欧洲人自己来解决,难道还要我们美国人再一次帮助那些绅士们擦屁股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美利坚合众国的孩子们快乐地应该享受窗外美好的阳光和迈阿密海边怡人的沙滩,而不是大老远跑到该死的欧洲跟希特勒分子们打群架!”</p>
“哈哈!……说得好!……”麦肯参议员的演讲引得了台下听众们的热烈掌声。</p>
“参议员先生,问个题外的问题好吗,听说您对克林福兰公司出品的比基尼小姐不怎么感冒,是这样的吗?”一个记者模样的男子举手问到。</p>
“不不,先生们,用不感冒这个词来形容我对那个什么比基尼娘们的憎恶是不恰当的。事实上,对于这种资本家用以剥削我们口袋里仅有的几块美元的小布片,我绝对是嗤之以鼻!我认为这是**裸的抢劫行为,不仅如此,比基尼娘们也绝对是亵渎我们引以自豪的优良道德传统的臭狗屎!这种东西不应该被用以出售给我们的人民,它应该被扔进垃圾堆,或者干脆就当众焚毁!”</p>
“可是,参议员先生,您不觉得比基尼小姐很有创意吗?”</p>
“创意?!……你是哪个报社的记者,我要打电话给你的老板,他会让你赶快提着裤子滚蛋的!”麦肯参议员愤怒地拍了拍讲台。“狗娘养地。让我来纠正一下你的愚蠢吧。事实上,这个所谓的比基尼娘们,只不过是把我们平常的裤衩剪短一点,做的小一点,比较紧身而已。你这个无知的小子居然说有创意,你地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哼哼!……对了,小子,你是哪家报社的?”</p>
“芝加哥〈观察家周刊〉,参议员先生。”</p>
“〈观察家周刊〉?……没听说过,但我看你显然没有任何观察能力,嘿嘿!”麦肯参议员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了一声,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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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观察能力。我们的读者自己会判断的,不劳参议员先生费心了,呵呵!”生,我可以把您刚才说的比基尼娘们和臭狗屎之类的用词写进报道里面吗,我们希望能够准确真实地描述您的话。”</p>
“随便,臭狗屎!”麦肯参议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p>
“太好了,您现在已经吐出两堆臭狗屎了,参议员!”记者赶紧拿笔在采访本子上记了下来。</p>
“你是个臭狗屎!……”气急败坏地麦肯参议员还从没有遇见过这样难缠的记者。</p>
“三堆!”-</p>
华盛顿王子饭店地处华盛顿市中心,在美国首都的地面上算是最贵的饭店之一了。之所以住这里,戎瑞自有自己的主意。警卫员兼候补机要秘书文裕虽然心疼昂贵的费用,但还是被这里的豪华所吸引,这里的奢侈设施是上海所不能比拟的。从王子饭店豪华套房的窗口,可以看见一大片绿草如茵地草坪,显然是被园丁们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和观赏树修剪得相当不错。可惜,吃惯了面包牛排的美国人根本不懂中国的园林艺术,否则就更漂亮了。</p>
酒店入住、出行等有凯瑟琳小姐这位能干的美女在打理,戎瑞自然乐得轻松,他绝不是个喜欢抢下属工作的人。对于克林福兰投资公司,戎瑞不可能有很多地时间投入,一切工作还得靠公司的管理层来解决。尽管公司目前的经营还没有达到戎瑞预想的规模,未雨绸缪还是非常需要的。要是等到戎瑞自己返回了国内,将来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呢,毕竟他又不是神仙。眼前就有一件事情需要戎瑞自己来处理,这就是芝加哥《观察家周刊》的办刊指导方针和报社的管理事务安排问题。《观察家周刊》是半个月前刚刚让克林福兰律师事务所秘密买下地。戎瑞原本是想要一家日报社的,即使是一家小报也无所谓,没想到买下的会是一份发行量不过千份的小周刊。不过也聊胜于无,刊名原本就叫做观察家,倒省了更名地麻烦。像这样的小周刊在美国多如牛毛,除了在伊利诺伊州新闻署备个案,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一家小报社东家更迭的事情的。买下报社的事情除了公司属下的律师事务所之外,只有凯瑟琳小姐知道这件事情,其他的人一概不知。凯瑟琳小姐不知道老板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老板就是老板,像戎瑞这样买家报刊杂志玩玩的老板大有人在。</p>
《观察家周刊》在芝加哥创办的时间并不太长,也只有三五年时间,老东家就是凯瑟琳小姐想象的那种玩主,发行量不到千份也就可想而知了。这几年,《观察家周刊》一直在亏空,虽说亏得不多,但终归是个亏字当头。戎瑞买下报社的时候,原本就不多的编辑、记者已经只剩下可怜的三个人了。报社总编老麦克维尔先生是个兢兢业业的人,他是在退休之后被原先的东家请来坐阵的。能有一份薪金好拿,老麦克维尔先生当然没有意见,只要报社不倒闭,他倒乐得其所,眼下的经济可不怎么见起色呀。唯一的编辑法门和</p>
采访记者多米尼都是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血气干劲和水平暂时还看不出来。即使如此,戎瑞还是乐呵呵地在王子饭店召开了他入主《观察家周刊》报社后的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说是大会,参加会议的人加上戎瑞、凯瑟琳小姐和文裕也只有六个人。</p>
“先生们,自我介绍就不用了,我这儿有你们非常详细地个人资料。”戎瑞微笑着阻止了刚刚站起来的总编老麦克维尔。“至于我是谁。大家当然明白了,我是你们的新老板……呃,正确地说应该是幕后老板,因为报社登记的所有人并不是我的名字。你们知道就行了,我会记着给大家发薪水的,呵呵!”</p>
报社硕果仅存地三巨头虽不敢当着老板的面发笑。但戎瑞的话显然让他们惴惴不安的心安分了不少。</p>
“麦克维尔先生,你是总编,先谈谈报社的总体情况吧。”戎瑞朝老麦克维尔挥了挥手。</p>
“好的,瑞先生。”老麦克维尔赶紧站了起来,翻开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我们芝加哥观察家周刊〉创办于1931年,已经有五年发行历史,是一家地方性地社论杂志。主要的发行对象是社会中下阶层,今年最新一期的发行量是……809份……呃。您是知道的……报社的发行量不好,收不抵支,从创刊起一直都在亏空……”</p>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观察家周刊〉从创刊到现在从来也没有赚过一个美分咯?”戎瑞似笑非笑地看着老麦克维尔。</p>
“是……是这样的,瑞先生,您说得一点都没错。”老麦克维尔脸红了。</p>
“坐吧,麦克维尔先生,这不完全是你的错。”戎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示意老麦克维尔坐下。</p>
“谢谢瑞先生!”老麦克维尔舒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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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麦克维尔先生。错就错在〈观察家周刊〉办刊方向上出了问题。”戎瑞看了看老麦克维尔和两个年轻编辑记者。“我抽时间看了观察家周刊〉最近的几期,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在观察什么了?”</p>
“瑞先生,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