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反白光,映了少年一身红:“是呢,这一次无有异乡为异客感了。”
非常君挑挑眉:“是啊!异乡成为家乡,只因有一人,为己挂心,有一人,为我舍身!苦境的月亮,比故乡明!”
收万劫收起剑,听着泉水叮咚叮咚,那是冬月池泉从心里流过的声音,而今这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母亲,你看到了吗?孩儿过得很好!
罗喉负计都从林子里钻出。磅礴的气息,笼盖四周。非常君、收万劫气凝神,注视黄金战袍刀客。
双方打量对方良久,各自撤了气息后,周围树木重新开芽,小草扬起小脑袋,伸展根须吸泉。
“尔等还是尽快离开天都好。”罗喉丢下一语,从来处消失了。
非常君与收万劫对视一眼后,双双从原地化光。
伍文画拍怕额头,叹口气道:“看来,天都要变天了!这些个愚民,好日子过得太好,吃得太撑,中了宵小圈套。杀得了巨魔的人,岂是易于之辈!站在顶峰俯瞰天下的强者,在光阴的流逝里,在舆论的背叛里,在逝去兄弟的悲痛里”
“义母,说听得懂的话!”非常君出声打断伍文画的长篇累牍。
“通俗点讲,背叛者能忘记恩情,背后捅刀,死了不怨。麦以为只有背叛者会变,被背叛者也是会变的。”伍文画吼声道,“所以我家咻咻坐的那个位置,得担多大的干系,想想就愁!
小和尚,你要多管闲事咯,唉~你去救百姓,也不知能不能打得赢那个金光闪闪的天都最高领导人。”
佛剑分说抬头说道:“勿因不能而不为!”
“知了,你这个性,以后就卖命给佛祖了,他老人家会保佑你的。要不,你去拜访下罗喉?”伍文画认为佛剑分说递上拜贴,就可以知彼了。当年能因百姓灭邪天御武,为人还是有保障的。
就在伍文画苦恼佛剑分说要趟水的功夫,有人找上了门。这个人病殃殃的,随时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伍文画皱眉地看着这个病弱文质书生,再转头看佛剑分说极有耐心地听他慢条斯理一字一言说话:“冒昧来访,打扰诸位了。君凤卿一介病躯本欲寻一僻静之处了此残生,听部署谈起有位医道高人在天都,故来拜访求诊。”
佛剑分说念了句阿弥陀佛,回转过头与伍文画对望了一眼道:“伯母,你看”
非常君将欲拜伍文画一礼的君凤卿扶起来:“义母不讲究繁文缛节,医得了就医。”
这时,伍文画也思虑好了措辞:“你非是患病而是咒怨缠身。不知如此庞大的怨气从何而来,如此噬骨吞机?”
“有救吗?”三字落,一狂霸身影从门外飞射而入,搀了君凤卿将他移到椅子上。
“大哥。”君凤卿嘴唇泛白,细细地轻唤了声罗喉。
伍文画看看君凤卿又看看罗喉:“咦,坊间不是说你兄弟死了吗?”
罗喉握拳暴筋:“只剩最后一个了!凤卿还有救吗?”
紧逼的双眼,透露最担心,伍文画瞟他一眼后,望着君凤卿道:“有办法,但咒怨从何而起?几时被施咒?就需要你们说了。”
“真地!”君凤卿双眼透露着喜悦,“我记得从邪天御武后,就体力不支,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若不是大哥寻了好药吊着,我这条命恐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