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觉得,你父亲是由于对浅浅父母在这次课题竞选上的怨愤而把浅浅掳走了,当然这只是个导火索,他们其实积怨已久,你应该知道,他们甚至也曾经都是x大的学生。”
如果说之前校长的这个理由还只是最像整件事件中那唯独缺失的最后一块拼图,那么现在看来,这块之前仅仅是形似的拼图现在开始变得神似了。
长久以来的被压制、呕心沥血的课题被看轻,所以找了这么一种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的价值——在竞争对手至亲的身上做实验,没有什么比这样出来的结果更有说服力的了。
父亲一定是疯了!
自那天起,白涤砚就已经再没有父亲了,作为他在这世界上惟一的血亲,天知道父亲对于幼年丧母的他意味着什么,但从此以后他有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偏执而掳走他心爱之人的仇人。即便后来,在警方介入后,也因为并无直接证据表示何浅浅是被他的父亲掳走,判定二者均为失踪、而非绑架,但是在他心中却已经宣判父亲犯了不赦之罪。
所以这几年来,他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有的只是冰冷的手术刀和他相伴,因为只有在无影灯下的时候他才能全神贯注忘却以往,因为一心的执着,他年纪轻轻便在神经科学领域崭露头角,x大聘他为客座教授,他并没有拒绝,这里虽然是他的伤心地,却也是他惟一与过去还有关系的地方,并且提醒着他,之前的种种美好并不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