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果然有一处拼接。
“咔嚓”,在白涤砚驾轻就熟的轻按下,床头写字台面板的一个拼接处随着一声儿清脆的响声被弹开了。
宋薇同时一声惊呼,“没想到白教授这里还有机关!”
而白涤砚则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嘴角微扬,又低低的嘀咕了一句——还是老样子,没新意。不过随着视线的转移,他脸上的隐隐微笑转瞬即逝,随之又泛起了浓浓的阴霾。
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只老式但被擦得崭新润亮的钢笔,如果说那几本同时被带走的参考书是如宋薇所说的不过是用来故布迷阵而真正的目的则是为了突出那本实验笔记的,那么只有这两只钢笔才是那个人真心带走的,从来,那个人一直不曾离身的有两样东西——他的儿子和这两只钢笔。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只带走了这两只钢笔,而把他的儿子留在了原地,不,不是原地,而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宋薇看出了白涤砚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又想起了当日白教授突然离家时候的情景,于是开口轻轻的说,“白教授的一手钢笔字实在是太漂亮,别说是在我们这一代几乎都不会用笔的后辈眼中有如神迹,就是在他们那一辈人中也是翘楚吧,他一直教育我们,无论做人还是做学问都要如钢笔字一样遒劲挺拔,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他会因为嫉妒就做出这么夸张的事情,而且他对待功名的态度其实也一向有如对待这两只钢笔的态度,无论周围的世界已经变得多么的眼花缭乱,他却始终在两耳不闻窗外事般的低调的做着学问,选的课题也不是那种容易荣誉加身、吸引众人目光的,甚至都是些生僻冷门,比如这个有关‘催眠’的课题。所以,我想在你内心深处也是绝对不相信他会那么做的,那么就不要再被庞杂的情绪所左右,而干扰了自己的判断,因为我们说的那把‘钥匙’,可能就在我们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