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界宁家的家规,是出名的严苛,一直信仰严格出名门,故而在四界中备受争议。
碍于荆流年在,在座诸位不好发作,只能瞪着宁清酒这般狂傲的模样。
木息一边笑着一边去勾着宁清酒的肩:“把自己弄得这般脏,再洗个澡,换新衣裳,你果真是在耍我。”
“顾淑玫这个人不简单,我自要小心谨慎,宁家顾及颜面,你我二人脏乱不堪来宁府认亲,玄武界已经传开,他们会传出怎样的说法?”宁清酒压低了声音。
木息细想,宁清酒这第一步是要毁了宁家的名声,明智之举。
“可你为何拉着我一起?”木息还是不解。
“哦,拉着你我觉得比较有气势。”宁清酒吃饱喝足,对着欲要发作的木息眉眼一弯。
木息撇嘴道:“果真是惹谁也莫要惹你。”
宁家的迂腐之气太过重了,这一动作刚落下,众人的目光纷纷打向他二人,尤其是正对他二人面前的宁幼怡,讥讽道:“果真是恬不知耻,与男子勾肩搭背不成体统,没娘教就是这幅野模样。”
闪身,扬手,啪的一声响彻正厅,却未停,抬脚,正中宁幼怡的小腹,这一巴掌发力之狠,打的宁幼怡吐了一口鲜血,这一脚也丝毫没有留情,踹的宁幼怡直直飞出了十丈开外,如此敏捷迅速,众人都始料未及。
再抬头回神,已经来不及,宁清酒的绣花鞋在宁幼怡的胸口狠狠的碾了几下,宁幼怡又吐了一口血来,宁权雄和顾淑玫猛然起身上前。
“清酒,莫要乱来,她是你亲妹妹。”宁权雄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难以置信。
顾淑玫愤然:“宁清酒,幼怡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
宁清酒笑道:“你怎样?”
顾淑玫还未开口,只听宁清酒笑了两声,又道:“你能拿我怎样,更何况我娘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兄弟姐妹。”
语气颇是张狂,却让顾淑玫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宁清酒根本不管这二人,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幼怡,薄唇轻启:“可服?”
宁幼怡咬唇,涨红了脸,眸光看向众人,又扫向一动未动的荆流年,心中羞愤:“……”
宁权雄道:“清酒,宁家有家规,不可对自家人动武。”
宁清酒冷笑:“宁家的家规还有不可对自家人言语侮辱,可是我进门短短半日,这些个人已经对我侮辱不少了,你可有为我出头说一句话?你既然不出头,我为何要忍气吞声,再者,我并不是在宁家长大,这些规矩对我没用。”
“你如此藐视宁家家规,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数次,还动了手,宁家也只能不认你了。”顾淑玫的语气略带可惜,仿佛一切都是宁清酒狂傲不羁。
被踩在脚下的宁幼怡咬牙喊道:“你是不是真的宁家人还不知道,就敢如此放肆,宁家不可能留你。”
一道森冷的寒光扫过众人,红唇轻启:“宁氏的教养,我算是领教了,原来当家做主的不是宁家当家,而是宁家大夫人。”
宁权雄脸色一白,抿唇不语。
“我亦是领教了。”
此时,众人的目光转向缓步走来的荆流年,他与身俱来的压迫之气,尽显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