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沉吟道：“你不觉得有点高估我对黑玫瑰的影响力吗？我介绍你去，凭什么她就答应留你？”
脚爷错愕道：“她一个人肯去天爷的场子，不就是因为信任你才去的吗？”
王升反而没从这个角度想过，微微一怔。
的确，假如不是信任他，黑玫瑰哪可能只身犯险？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黄权的声音：“师父！主任叫我来叫你，时间到了！”
王升高声应道：“行，我马上去！”
外面的黄权这才去了。
王升对脚爷道：“这事我可以帮你，但成不成，我不能保证。”
脚爷大喜，双手蓦地抱拳，单膝跪至地上，道：“王医生大恩，我今生不忘！即使不成，那也是我的命，绝不怪王医生你！”
几分钟后，王升赶到了行政楼，在二楼的人事科问清了地方，转身去了两个房间外的一个会议室。
因为怕影响病人诊病，这次招新面试没有安排在中医部，而是把这里的一间会议室临时充当面试室。此刻在面试室外，已经坐了二十来人，见他到来，几乎所有人刷地一下，全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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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您好！”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打了招呼。
“咦？你们认识我？”王升诧异地道。
“电视上看过您。”一个圆圆脸的年轻女孩甜甜一笑，想给他留下好印象。
“呵，我懂了。你们都是来面试的吧？那就努力吧！”王升说了几句鼓励性的话，就想走过去，进面试室。
但到了面试室门外，他眼角瞥见站在门边上的一个女人，不由朝她多看了两眼。
这女人约在五十来岁，但精神很好，保养得也不错，从外表看起来顶多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头齐耳短发乌黑。
王升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正是当初那些简历中，被他选中的那个刘医生。
刘医生见他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主动道：“王医生你好。”和其它人相比，她的态度不卑不亢，也没有因为自己年纪大而拿架子，显得正常多了。
王升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忽然道：“你知不知道你漏洞在哪里？”
刘医生错愕道：“什么漏洞？”
周围其它人也无不好奇地看来。
王升露出一抹灿烂笑容：“就是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即使体型和你相近，你化装也相当到位，可能连和她最亲近的人也看不出来。但是，有一点你模仿不了，那就是她的衰老，不只是外表而已，你只能把伪装出外表那股衰老后不甘心、想要努力留住青春的无力，却始终没办法伪装她的内在。季小姐，第三次见面，恭喜你，输了。”
刘医生脸色瞬变，猛地朝右扑去，就想逃离。
王升哪容得她逃掉，陡然伸手，一把抓住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