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站起了身子,擦去了眼角旁的那几滴泪水,一改之前楚楚可怜的画风,娇艳地笑了起来。
“貂蝉也是身不由己,只是没想到林公子竟然真的还活着。”
貂蝉这句话,却是终于承认了之前林浔一直想要求证的话。
洛阳皇宫之乱中,这貂蝉,终究是那汉灵帝手下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监督林浔等一众人的是她,汇报张梁带领的黄巾军的数量和实力的是她,透露出黄巾军的目的与动向的,依旧是她。最主要的是她说出了地牢的存在,这刘宏对付林浔等人预先布置的陷阱之地。
若无她所牵引,那么张梁等一众黄巾军也不会冒险进入地牢之中去营救张角,张宁也不会因此而离去。
因此,林浔秋后算账的第一个人,就是貂蝉,那个背叛了他害得张宁间接死去之人!
貂蝉仿佛也注意到了林浔眼中的怒火,但是却毫不畏惧。
“林公子,这次又打算如何处置貂蝉呢?”
说着,那貂蝉竟然诱惑一般地舔了一下嘴唇。
林浔连忙镇定了心神,这貂蝉的魅惑之术竟然又上了一个台阶,刚刚他一晃神之间竟然差点失去了神志。
“我能看得上的,当然只有貂蝉小姐你的这一身皮囊了。”
林浔故作痴迷醉汉般说道。
“那么貂蝉就在此,等着公子怜惜哦。”
貂蝉唇上的红艳更加耀眼了,而眼神之中,却是有着一丝不屑。
貂蝉想起了上一回她的半夜行刺林浔,结果被林浔反制住,在那种时候林浔竟然丝毫没有动她。这林浔,貂蝉现在是根本无所畏惧,在她的严重,林浔已经成为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懦弱之徒罢了。
林浔亦是继续作色心大起的猴急之状,一把将貂蝉推倒在了地面之上,然后压了上去,压迫到了琴弦之上,响起一声脆响。
貂蝉强忍着身体上与心中的不适,脸上却是娇艳如花,徒增几丝媚意。
而与此同时,貂蝉的心底却是不断地思量着这林浔到底要装模作样到何种程度。
林浔双手游走,为她宽衣解带。
貂蝉欲拒还迎,眼中杀气盎然。
又是逢场作戏,只是貂蝉的心中多了一丝不耐烦,这林浔越来越放肆了,一些动作已经触及到了貂蝉的禁忌了。
甚至,他还起反应了。
“林浔,你到底要干什么?!”
貂蝉终于忍不住了,不再配合林浔的演出,反而出声怒呵说道。
这样下去吃亏的是她貂蝉!
“当然是”
林浔哈哈笑道,然后用行动来说话。
貂蝉眼睛圆睁,感受着身体中突如其来的剧痛,难以置信一般直直地盯着林浔。
“你竟然”
貂蝉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浔却是终于撕碎了之前的表演,语气阴沉地说道:“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林浔了。”
貂蝉看着林浔的眼睛,似乎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疯狂,看出了得意,看出报复的快感,唯独没有情欲和怜惜。
被貂蝉压在身下的木琴开始弹奏了起来。
此时此景,似乎可用苏轼的《琵琶行》之中的句子来应景: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
一曲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