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一名年轻人微皱着眉头。
“怎么了?”一个年老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关切。
年轻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看着一块显示屏。显示屏中,一条呈螺旋形的复杂曲线正在不停地旋转。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平静地说道。
老伯有些无奈更有些不忍,他带上了乞求的语气:“难道我们就不能放弃吗?我们本可以远离这一切的。”
年轻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就如同没有波纹的湖泊:“车轮一旦被推动,就没有任何力量能让它停下来。”
老伯提醒道:“但是今非昔比,他已经强大到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轻视。”
“都已经过了这么些年,难道就不能放弃好好过日子吗?”
年轻人冷笑一声,他抬起头不知看往何方。
······
······
两个月后。
旗枚市极郊之处,废旧的砖厂敞开着残缺的铁栅门。栅门那一根根钢柱缠满铁链,深红斑驳的铁锈犹如血迹。
废旧的砖厂背靠红土山坡,山坡早已被挖空,本应饱满的山坡此时像一轮月牙。
砖厂左面是一条两米宽的小河沟,右边则是一片巨大的荒地。荒地上一人高的茅草随着阴雨天特有的冷风前后摇摆,发出“哗啦啦“如同深海浪潮般的响声。
唯一一条崎岖的路仅有一辆车的宽度,它直接连到废弃砖厂的铁门前。除此之外,四周再见不着一缕烟火,一条小路或者一座房子,更听不到任何人声。
“轰隆隆”,
雷声越来越密集,就像一千匹战马在天边奔跑。滚滚的乌云渐渐地蔓延开来,层层叠叠地遮住天际。
砖厂内除了一排共四间的土坯房,到处都是残岩断壁,地上的灰尘不时被狂风卷起,漫天飞扬。
此时这排毛坯房的最后一间的地面,三个中等体型的男人倒在那里。过了好久他们依旧一动不动,但是他们的眼睛都是半睁着。他们的瞳孔微微涣散透出诡异的死灰色。
“啪!”
天地间明晃晃地一闪后才传出巨响,随后瓢泼般的大雨洒落。
这时躺在地面的三人被天怒震动悠悠转醒。
一个微胖的男人使力挠着脑袋,他的双眼一片模糊,当他渐渐将视线聚集后发现周围一片阴暗。
微胖的男人赶忙推了推身边的俩人,三人就这样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嘴唇苍白龟裂,如同许久没有沾水,又或者是在烈阳之下烤过。
右眼角有着刀疤的男人一开口,南方特有的口音便在毛坯房内响起。
“好奇怪,好真实的梦?“
他咽了咽口水对着同伴说道:”我好像来到了一片无垠的戈壁滩,那里除了碎石就是无边无际的藤曼,带刺的藤曼!”
刀疤男人不由得抖了抖,那些藤曼好像缠绕在他的身体,无数尖刺隐埋到了自己的皮肤底下。
虽然刀疤男人只是随便说说,但是他看到自己俩个同伴的表情内心如同坠入了深渊。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梦!
三人不由得感到一丝恐慌,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突然,三人中那名健壮却满脸戾气的男人激动地吼叫道:“我,我们是怎么了?!我们应该永远都不回这里的!”
他的目光穿过毛坯房的铁栅栏看到了空地上那根暗红的木桩。
刀疤眼和微胖男人顺着他的眼光也看到了同样的场景。
三人脸如死灰,他们好像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微胖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吼叫起来:“谁能告诉我,我们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