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的话,让黄彦士眉头死死皱在一起。
就连方从哲脸色也非常难看,毕竟这么多年,他们确实没有为这个国家做太多事情,所以就算跟这魏麒麟吵架,也没有多少底气。
可是这魏麒麟却不同,不管年纪大小,一直都有在为大明做事情。
而且他所说的那些事情,也都是毋容置疑的。
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扈芝元想要将魏麒麟以及魏麒麟身边的这些抗金英雄给烧死,就确实有一些过分。
而另外一边,扈芝元又是黄彦士朋友的托孤遗子,黄彦士生气也没有什么原因。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人都没有错。
错的就是他们不应该站在对立面。
而这方从哲也担心,黄彦士一个把持不住,跟魏麒麟吵了起来。
到时候,就更难有谈下去的机会了。
便一个劲的朝对方使眼色。
而黄彦士则看都不看他,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许久后才收起情绪,看着魏麒麟道:“小魏大人,您的所作所为我佩服。所以这件事情,我认了。
是我错了,才倒置我侄子芝元不幸离去。所以这件事情我无话可说,但是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天了,是不是让他入土为安,总不能这样一直掉着吧?”
“诚意,只要你有足够的诚意,我就放你把这扈芝元的尸体带走。”魏麒麟冷淡的说道。
“诚意?如果说,把我这条老命交给你,能不能让南京这事儿就此结束?”黄彦士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听到这话,方从哲一愣,然后看着身边的黄彦士心思负责。
读书人一辈子不就是求一个雁留声人六名。
他方从哲之所以不愿意把脏水往自己身上引,就是不想自己死以后,留下一个万人唾骂的罪名。
可黄彦士此刻做出的这个决定,等于将自己的名声完全置于身外,他要是这样死掉的话,那可是得把南京这所有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
真得被人骂上几百年才行。
这得有何等大的胆魄,才敢如此。
不说别的,最起码他方从哲就做不到。
可魏麒麟似乎没有读懂他这句话中的意思,笑道:“你擅自调用卫兵,到德州衡水一带去拦截南京告状的商户,因为这事儿,导致多少人因此殒命?
为了给你外甥擦屁股,又让多少人因此命撒黄泉?以你的命来换取南京这事儿,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这事儿这样结束远远不够。”
听到魏麒麟的话,黄彦士像是受到的极大的侮辱一样,瞬间脸上变得非常难看,老态龙钟的脸上也变的像一头怒狮一样,死死盯着魏麒麟,道:“你真以为你有一些把柄就可以肆意妄为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只是束手待毙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