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招待满脸期待地问：“公子，你会买吗？”</p>
林钟故作思索，道：“可我没有十二两。”</p>
女招待见他似有意动，咬牙道：“所谓宝剑赠英雄，既然公子真心想要，我又何不慷慨一些呢？我们打个折，十两吧。”</p>
林钟面露惊喜之色，就在女招待以为这单要成的时候，他话锋一转，面无表情地道：“也没有。”</p>
女招待瞪了瞪眼，强笑着问：“请问公子能出多少钱？”</p>
林钟抬起两根手指。</p>
二两？</p>
女招待眼角一抽，就二两银子怕是连杂牌宝剑都买不起，更别说名牌宝剑。</p>
林钟道：“十二文。”</p>
“……”女招待呼吸停止，双目失去神彩，就好像在奢侈品店听到一个人身上一百块，你是来搞笑的吗？</p>
她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职业素养让她没有发火，而是指着外面，道：“公子，你看那边。”</p>
“哦？那边怎么了？”林钟望过去。</p>
那方向是另一个卖区，护卫衣服与其他卖区的护卫不一样，一身黑衣劲装，腰间佩刀，而且也没有女招待员。</p>
女招待道：“那是官卖区，一些被抄家的犯人啊、被剿灭的土匪啊，他们的家当都放在那边卖，这次官卖已经办了些日子，贵的东西都被买走了，公子去那边，十二文也能买不少东西。”</p>
“原来如此，多谢。”</p>
林钟点点头，走向官卖区。</p>
女招待松了一口气，神情逐渐幽怨了起来，望着林钟的背影，暗骂道：“穷鬼！没钱混什么江湖！浪费老娘时间！”</p>
另一边，林钟走到官卖区前。</p>
看守官卖区的不是寻常护卫，而是官差，也就是捕快，他们自然不会像兵器区的女招待一样热情地为客人介绍，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对林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p>
林钟却气运双目，施展出了灵阳目。</p>
他不是昨夜那个刚刚获得灵阳目的小白了，与补天遗石的交流后，加上自己的观察和红菱的解答，他已经知道了灵阳目所见的每一种气代表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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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有气！</p>
石头流水等死物里的气，是天地元气，性质中庸。</p>
而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等活物的气又有不同。</p>
比如说人身上的气，分为阴阳二气。</p>
二气平衡，就是活人。</p>
没了阳气，就是死人。</p>
没了阴气，就是活死人。</p>
二气都没了，就是魂飞魄散，回归天地！</p>
林钟看向看守的捕快，他们的气息高于常人，说明他们是练武之人。</p>
练武之人通常阳气强盛，这些捕快的阳气也确实强盛，但却有些不稳，说明他们的身体有毛病，以捕快这个职业来推测，可能是查案太累，或者受了伤。</p>
如果以男的性别推测，可能性就更多了……</p>
林钟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走进官卖区。</p>
与别处的古董区、字画区、珠宝区、玉石区、兵器区相比，这个官卖区简直是个杂货铺，什么东西都有一些，但一看成色就不怎么样，难怪十二文也在这里能买些东西。</p>
林钟是来捡漏的，所以施展灵阳目。</p>
在区内绕了一圈，他没发现什么好东西，唯一不错的，却是一把杀猪刀。</p>
在灵阳目的视野里，这把杀猪刀散发着血红之气。</p>
煞气！</p>
见过薛宸老爷子的神象后，他便认出了这股气正是煞气。</p>
他把杀猪刀提起来，仔细一看，发现刀上的煞气竟然会变化，而且有牛、羊、马、鸡、狗、猪六种变化。</p>
“六畜？”</p>
林钟思索片刻，提着杀猪刀去结账，道：“这把杀猪刀多少钱？”</p>
管账的是个师爷打扮的半老头，他捏了捏下巴的山羊胡，叫道：“哎呀呀，不得了啊！这把杀猪刀宰杀畜生无数，自带煞气，有驱魔辟邪之效。”</p>
林钟皱眉道：“听起来很贵。”</p>
师爷笑道：“不贵不贵，只要十五文。”</p>
林钟为难道：“可我只有十二文，能不能便宜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