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正首先施礼,道:“灵隐峰位正,请师兄赐教。”那人回礼道:“紫星福地洛远,请师兄手下留情。”
位正微微一笑,将枪持在手中,洛远见他空门大开,便拔出宝剑使个剑诀先向他刺来。没想到飞剑刚近前,位正转动长枪稍稍一拨,就将飞剑打得飞出四五丈远。他急忙施法控制住飞剑,看着位正,眼里充满惊骇,心道:“此人好大的力量!”
原来位正手中长枪重两千多斤,再加上他双臂之力,一枪足有四五万斤的力量,寻常飞剑怎能经得住这样一拨?
位正有意见识一下道门其它各脉的功法,将力量降到两成,大叫一声:“师兄,看枪。”他瞬间冲到洛远身前,拧枪就刺。洛远心中苦涩,怕自己连一枪都抵挡不住,不过还是连忙召回飞剑来挡。
一剑过后,洛远发现位正枪上的力量不像刚才那般大,顿时抖擞精神再战。斗过十几剑,发现位正只是防守,有时还留出空隙让他进攻,好似在等着他出招一般,心道:“此是位正师兄故意让我,好让我使出绝招多斗几个回合,输得光彩。”心里暗暗感激。又过了几剑,洛远瞅个空退出战圈,手掐剑诀,大叫一声:“星落大地!”只见天空骤变,好似末日一般,数颗流星跌落,从空中砸向位正。
位正见了,叫一声:“好!”将长枪使开,化作一道旋风,拔地而起,逆天而上,和流星撞在一起。时间不大,流星被统统搅碎,位正飘落在擂台上,倒背长枪于身后。洛远亦收回飞剑从空中落下,拱手施礼道:“多谢师兄指教。”
位正笑着回礼,道:“洛师兄,承让。”两人下了擂台,洛远自去寻找同门。
位正来寻众师兄,刚见面,魏宗就给他胸口一拳,笑道:“行啊小子,没丢咱灵隐峰的人。”众位师兄纷纷称赞,位正听了,小眼睛一转,笑道:“多亏诸位师兄教导有方。”一众师兄顿时乐的哈哈大笑。
位正和众师兄回到三清圣殿的看台,刚坐下,便无意识的朝碧海峰方向看去。那叫灵儿的姑娘已经回了看台,静远师太正面带微笑和她说着话。位正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都天峰的看台,一个青年朝他眨了眨眼睛。他仔细一看,见那少年两道弯眉似劲弓,高俏鼻梁似利箭,一双眼露着锋芒,又时常将锋芒内敛,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李干。位正激动地冲他挥了挥手。
这时,坐在李干身边的一人向他看来,位正略一看,此人正是武威殿前那白衣青年。他坐在那里,眼里含着自信,面带微笑,丰神俊朗,令人见之难忘。他冲位正点头示意,位正也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位正回过头,眼睛看着擂台上的比斗,心里却想着刚才看到的情形。在李干的身后坐着一拨人,白衣青年的身后也有一拨人,两拨人坐得分明,互相都不说话,李干和白衣青年两人反而相谈甚欢。
正想着,被魏宗用手捅了一下,他的心思又回到擂台。只见天罡擂台上,一灰衣青年正在和对方斗法,旁边落日峰的看台上发出雷鸣般的助威声。位正好奇,心道:“此人是落日峰哪个人物,竟有如此高的人气?”
擂台上,两人斗过三十个回合,灰衣青年突然飞出战圈,道:“何师兄,你还是认输吧,不然我用法宝伤着你,可就不好看了。”
那叫何师兄的面现不甘之色,犹豫一会儿,咬牙道:“还请胡公子赐教。”说完,使个剑诀,又向灰衣青年杀去。
灰衣青年叹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卷图来,向空中一抛,那图顿时化作一个个妙龄女子,这些女子个个身着轻纱,姿态惹人怜爱。她们在擂台站好方位,手里或弄琴、或吹箫、或击鼓、或拂筝,在擂台上合奏起来。
那何师兄被乐曲所扰,操纵的飞剑不由缓了许多,等摇摇摆摆到灰衣青年身前,已没有丝毫锐气,被灰衣青年抬手便收了。这时,那何师兄已被乐曲完全控制,竟在擂台上边跳舞边脱衣服。碧海峰的女弟子们羞红了脸,不好意思明看,便双手捂眼用指缝偷看。静远师太侧过脸,冷哼一声,便要发作,但看了一眼落日峰的方向,将袖袍一甩,又忍耐下来。那何师兄将外袍脱光,伸手又要脱内衬的衣服。
这时,落日峰的看台上传来一声怒吼:“胡来,混账东西,还不收了法宝。”
灰衣青年听到吼声,在擂台上一哆嗦,连忙收了法术。那何师兄悠悠转醒,一看自己的模样,顿时大叫一声要跳下擂台。灰衣青年拦道:“何师兄,你的宝剑和衣服。”说着,将宝剑掷到那姓何的脚下,那何师兄连忙收宝剑,抱了衣服,跳下擂台分开人群跑了。
灰衣青年摇摇头,面带微笑,随后也下了擂台。他看了眼落日峰的看台,没敢回去,转身朝别的地方走了。
位正伸长脖子看去,见落日峰看台的前面坐着一个两鬓斑白,英俊洒脱的中年男子。他正在那吹胡子瞪眼,两手扶着看台,似要站起来,看来那灰衣青年将他气得不轻。
位正心道:“此人真是个有趣的人物!他的法宝妙极,以后可想个办法搞来。”想着,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魏宗瞧见,就知道他没想好事,立即对他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尤其是对碧海峰的女弟子要远离再远离。位正和他打诨胡诌,好一阵才糊弄过去。
擂台上的比斗愈发火热,面对诸多俊杰,背枪的少年能走哪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