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正道,万年来以道门、大雷音寺为尊,魔教却不相同。万年以来,他们互相攻伐,强者为尊。五千多年前,黄泉宗心魔老祖借九十九只‘蜃’炼成幻心珠,由此功力大进,神威无匹。率黄泉宗左右二使,四护法等一众,征战四方,最终一统魔教。
心魔老祖野心勃勃,正准备率众攻打道门,没想生不逢时,道门出了个惊天纬地的人物——青松道人。青松率正道诸派,先一步来攻黄泉宗,一场大战,心魔老祖被斩,黄泉宗隐遁,魔道由是又分解。妖神教据东方,与天香门比邻;镇魂殿据南方,与许多中小门派同在,借十万大山隐匿;巫教据北方,近千年新起的密罗宗亦在北方。
各派都潜形隐迹,不敢擅出。近十几年,唯妖神教渐显踪迹,杀戮凡人,采婴童精血,人甚怨。道门为正道之首,自然不能不管,于是派弟子暗中打探,渐渐摸清妖神教的虚实,今又借门中四位俊杰,立传送门,要一举铲除妖神教。由是秘境之内,生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妖神秘境内,因被相柳所扰,妖神教众奔逃,无法合力一处。道门人马趁机皆传送过来。落日峰峰主胡颜高喝一声:“布阵。”三峰峰主瞬间分开,道门众人分作三组,布下三才剑阵。位正跟着魏宗,三才剑阵他亦熟知,就和众人一起,杀戮妖神教众。
妖神教教主吕霸指挥教众亦布下阵法,不过敌不过道门众人,加之相柳捣乱,众人人心惶惶,皆无战心。
三才剑阵,分天、地、人三才,是道门有名的控杀之阵,阵法运转,杀气逼人,鬼神皆惊。阵内混沌一片,不辨东西,一道道剑光掠过,如利刃割熟麦,妖神教众大片倒下。位正随阵移动时,不由想起苏念,担心他被误杀,转眼又安慰自己:“苏弟机敏过人,定在混战前逃离了此地。”遂安心随阵变换。
剑光无情掠过,阵内腥风血雨。相柳见大势已去,不再攻击,由着道门杀戮教众。吕霸和众长老大急,以为相柳旧伤未愈,没了力气,又见道门如此凶猛,一颗心不由沉到海底。过了半个时辰,妖神教众只剩下十几人。大长老仰天长叹:“难道天要亡我圣教?”剩余诸人亦伤心难过,不提防身后九个蛇头落下,将妖神教主连同剩余教众全吞入腹中。相柳吃了余人,大吼一声,朝着地上吸口气,飞沙走石。地上那些死了的妖神教众、鲜血、法宝等等,一股脑全被它吸进口中。
三才剑阵丝毫不停,剑光斩在相柳身上,顿感滞涩,无法深入脏腑。胡颜大吼一声:“变阵!”,众人辗转腾挪,将天、地、人三才合一,剑阵威能提升数倍。相柳觉得危险,躲过几道剑光,仍有一道落在身上,划出一条狭长的口子。相柳大吼,却不攻击众人,只在地上躲闪。啸天峰峰主张衡叫道:“这畜牲在炼化妖神教教众,不要让它得逞!”众人越发用力,剑阵威力又涨。可相柳皮糙肉厚,又兼蛇身滑软,善于卸力,众人一时伤不到相柳要害。
飘渺峰峰主白万里道:“先废了它的眼睛!”剑阵又转攻相柳眼睛,相柳虽极尽躲闪,但仍被剑光刺瞎了最后一只眼睛。眼睛被毁,疼得它立起身,九颗头乱舞,仰天长啸。众人不得不暂缓攻势。
相柳大吼道:“诸位,我乃上古异种,天生地养,与众位等同,为何苦苦相逼,要置我于死地?”众人没想到此妖竟能口吐人言,都十分惊异。白万里道:“你若好好待在秘境,我等也懒得理你,可你偏要出世,致使数万婴儿亡命,我道门若不除掉你,怎当得起正道领袖?”相柳大怒:“狗屁,我有伤在身,若不治愈便要殒命;况且我乃天地异种,生来以众生为食,他们为我献出精血,天经地义。”道门众人亦怒,齐叫道:“杀了它,莫让它猖狂!”
三才剑阵又动,绞杀相柳。相柳虽炼化了妖神教众,但旧伤难愈,加之眼睛全失,只靠着感应战斗。三十回合下来,身上已血肉模糊。相柳怒吼连连,长啸道:“你们要我死,我也不让你们活!”说完,身形又涨,竟变作万丈大小。它九头摇动,如九山乱舞,遮天蔽日,见者心惊。道门众人不由得退了千丈。
相柳乘势抡动巨尾,以天柱压顶之势朝着众人砸下。众人大吼一声,知道此乃生死之际,都使出全身法力。剑阵汇聚出一道白色巨剑,高有千丈,斩向巨尾。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妖神秘境晃动不止,似要崩碎。相柳的尾巴被斩得连了一半,再有一剑,就可斩下。众人亦被相柳的巨力震得耳鸣目眩。位正修为较低,被震的口吐鲜血。
相柳惨叫一声,张开大嘴,向着众人喷下瀑布似的黑色蛇毒。胡颜大惊,叫道:“快快躲开,此毒乃是它的毒源,万万不可沾着!”众人四散奔逃,那毒液落到地上,将平原溶出数十个小潭,潭上浓烟滚滚,毒液还一直向下溶去,好似要烧穿大地。众人都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