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和尚摸着光脑壳互相看了看,齐道:“好勉强哦!”老僧脸一红,喝道:“混账!罚你们把这个故事写出来,每人不得少于十遍。”三个小和尚齐齐吐了吐舌头,冲老僧做个鬼脸。
阮小远在门外看得明白,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位正却眉头紧锁,盯着老僧看个不停。
老僧和三个小和尚听见笑声,转头见门外有一男一女,各骑着高头大马。老僧双手合什,宣一声佛号,笑道:“两位贵客何不进门一叙?”阮小远要下马进院,位正拉住她,对老僧拱手道:“夜已经深了,不便打扰,有缘改日再会。”竟不等老僧答话,拉着阮小远离了庙门。
路上,阮小远问:“那四个和尚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不进去坐坐?”位正望着山下火把通明的连营道:“他的道行很深,我不敢进去。”阮小远惊道:“怎么可能?我看他明明是凡人。”位正摇摇头,也不多讲,催马直奔大营。
回到营中,诸将齐来找位正商议破敌之策。贪狼洞天之主刘明也在其中,问:“师弟可有破城之策?”位正道:“破城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设法杀掉欧阳家的人,我们直接进城;中策是集结大军,以力破城;下策是改变地脉,破坏护城大阵。”刘明等道门中人沉吟不语,诸将不解,韩驹性急,问:“听将军所说,第三条似最省力,为何称为下策?”柳真道:“韩将军有所不知,改变地脉虽简单,后果却十分严重。地脉若改,地煞之气肆虐,威州城风水便破;百年之内,恐怕此地多灾多难,百姓难以生存。”诸将听了,皆皱眉不语。清华洞天之主风流野道:“位正所言第一条确实是上策,我道门弟子修为深厚,法宝又多,一对一不落下风。只要不中敌计,不入敌阵,正面打斗我道门必胜。”刘明等道门弟子皆点头同意。位正道:“威州城连接乐安郡,又通济北郡,乃是乐安郡的门户,北方的咽喉,欧阳家一定派重兵把守此地。我以为当用此城为饵,钓欧阳世家来战,一者摸摸底,二者消耗欧阳家的实力。”众人听了皆眼睛一亮,齐声叫好。位正道:“既如此,我军便明日出战,诸位当力求多杀敌立功。”众人齐声称是,散了会议,各自回寝帐休息。
次日清早,军士饱餐战饭,收拾停当。位正领一万军马出营,到威州城下讨敌骂阵。不多时,威州城上三声炮响,城门大开,一队军马拥出城来。两方各自摆下阵势,位正催马上前叫道:“守城者何人?请阵前答话。”敌军中走出一人,这人面容清瘦,二目细长,留了三撮细胡,穿一身灰衣;背着一柄宝剑,手拢着拂尘,骑一匹大黑马。位正见他不凡,拱手问:“阁下是何人?”那人道:“欧阳家有三人十分出众,其才华皆百年难遇,人称欧阳三杰。如今欧阳羽已死,欧阳雪受挫,只剩下欧阳海了。你若杀了我,欧阳世家年轻一辈再无一人是你对手。”位正眯眼看着他,欧阳海已有分神期修为,位正没有把握胜过他。欧阳海亦在观察位正,位正的大名他早已知晓。今番见了,见位正不骄不躁,沉着冷静,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二人骑马对视,良久,谁都没再说话。
这时,急恼了一员大将。位正营中飞出一骑,持着九鳞矛大叫道:“韩驹在此,谁来战我?”敌军中一人听了韩驹二字,顿时两眼发红,持两把开山大斧冲出阵来,叫道:“那狂人,再将你的姓名报上一遍。”韩驹横矛立马,大叫道:“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韩驹是也!你是何人?”那将呲牙咧嘴,大喝一声道:“我乃欧阳勇之弟,欧阳猛是也!韩驹,还我哥哥命来!”欧阳猛拍马抡斧直取韩驹。韩驹大笑道:“没想到遇上个买一送一的勾当,今天就送你和你哥哥去团聚。”欧阳猛气得咬碎银牙,将板斧抡得更急。
韩驹和欧阳猛大战了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欧阳大军中有一人看的心急,见欧阳猛久攻不下,大喝一声,道:“哥哥,我来助你。”欧阳英催马出阵,持双鞭直取韩驹。保辛见了,大叫道:“二打一算什么好汉?保辛来也!”飞马出阵抵住欧阳英。欧阳烈见了,咬碎银牙,手舞三尖两刃刀,叫道:“两位哥哥莫急,小弟前来助阵。”余文远怎容他过去?急催马上前,斜刺里一枪,逼得欧阳烈不得不挥刀架挡,两人就杀到一处。欧阳勇、欧阳猛、欧阳英、欧阳烈四人乃是同胞兄弟,连称“勇猛英烈”,个个豪杰。前番欧阳勇命丧霄州城,今日三位弟弟要替兄报仇,各将本领使开,非要置对方于死地。六员大将捉对儿厮杀,马蹄扬起道道尘土,倍添热烈。两边战士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声震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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