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洪烈在一旁看得惊讶不已,那好像已经失传了许久的远古神魔的神通,怎么会在此人身上出现?道门到底还有多少神通未现世?还有多少惊天动地的人物未出手?他本想此战胜后借着战天鼓打上天道山覆灭道门,但此刻再也生不起这样的想法了,反而想着能不能和道门议和?
魏宗勇猛无敌,但数十万战灵铺天盖地而来,杀了一批又上来一批,有许多已经附到他身上举刀乱砍。魏宗抖了抖身子,像抖虱子般抖掉他们,不过一会儿又附上一批。魏宗觉得浑身瘙痒难耐,又惦念位正,不想与欧阳洪烈在此久战,于是身子一抖收了神通,纵起一道金光又朝兴阳城赶来。
欧阳洪烈自然不依,在后面紧紧跟着。时间不大,两人来到兴阳城前。此时兴阳城前人马都散了,道门弟子和欧阳世家的弟子也都不见踪影,只有地上还残留着许多暗红的血迹。魏宗不跟欧阳洪烈纠缠,直奔大军驻扎的大营而来,刚到营门,里面就跳出四人,却是胡颜、张衡、静远、白万里。五人见欧阳洪烈赶来,一齐盯住他,严阵以待。欧阳洪烈吃了一惊,连忙止住身形,看看五人,觉着没有必胜的把握,便笑道:“今日已战了多时,大家都乏了,改日再战罢。”便转身朝兴阳城去了。魏宗五人也不追赶,都转身进了营门。
魏宗边走边问:“胡颜师兄,位正他们怎么样了?”
胡颜道:“无碍!位正、张松、风灵、李达四人逃进了百花谷,明日午时接他们出来就好。至于其他弟子,稍有些伤亡,但修道一途哪能没有危险?”
魏宗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又问:“两位贤侄没事吧?”胡颜笑道:“无事,受了点轻伤,正好吓吓这两个小子,让他们好好修炼。”两人说着话,不觉已经走进中军大帐。位正不在,柳真替着他料理军务。柳真是位正的心腹,才能也高,众将都愿意听他调遣。至于道门弟子,倒没有反对的意思,都在营中精心疗伤修养。柳真见魏宗五人进来,连忙上前见礼,请五人坐下,又命人献茶。茶毕,胡颜开口道:“诸位,欧阳洪烈持有战天鼓,实力大涨,难以战胜,你们怎么看?”几人沉思良久,胡颜道:“即使我五人联手,也只能和他战个平手,如今只能传消息给门主,看掌门师兄如何定夺?”白万里、张衡、静远三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魏宗道:“既如此,让谁去传信为好?”柳真在旁边道:“李达是道门大会的魁首,也是掌门一脉,我觉着他去最合适。”五人眼睛一亮,笑道:“确实非他莫属。”柳真就叫传李达来。
不多时,李达来到,在帐外报了姓名。柳真就唤他进来,等见完礼,笑道:“李师弟,如今欧阳洪烈仗着战天鼓逞威,一时间难以降伏。我们的意思是让你传信掌门师兄,请他定夺此事,你意下如何?”李达急忙躬身道:“但凭差遣。”柳真扶起他,从百宝囊中取出三支招魂引信香递给他,又命人传令韩驹,让他率军日夜修筑接仙台。李达接了香便退出营帐准备去了。魏宗和胡颜聊了几句也走了。胡颜、白万里、张衡、静远四人也无话可说,都起身离开大帐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接仙台修筑完备。李达沐浴焚香,上了接仙台点燃了招魂引信香,跪地对香祷拜道:“门主在上,弟子李达叩首,近日位正师兄率领大军兵临兴阳城下,与欧阳世家展开了大战。但因欧阳世家大长老欧阳洪烈持有战天鼓,四位师叔都奈何不得,所以今日特命弟子焚香祷拜,一来请门主知晓,二来请门主指点,下一步该如何行事?”李达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连着祷拜了三次才下了接仙台。
都天峰离三清圣殿不远有一处小殿,殿门挂着一匾上写着:‘传信殿’,殿内有两个年轻弟子,一名张虚,一名王烨。张虚见殿外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便道:“王师兄,今日天气甚好,你我换着出去晒晒罢。”王烨笑道:“好啊!我先去,等会儿来换你。”便一溜小跑出了殿门。张虚‘哎哎’叫了他两声没叫住,只好闷气守着香炉。正无聊时,香炉升起一道青烟,青烟中隐约跪着一个人影,祷拜道:“门主在上,弟子李达叩首,近日位正师兄率领大军兵临兴阳城下······”张虚听完,不敢耽搁,小跑着来到殿外,唤王烨道:“师兄,有信来了,快回来守着香炉,我去报知掌门。”王烨听了回到殿内,张虚小跑着直奔三清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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