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世勾唇一笑:“放心,这条鱼,跑不了。”
第二天。
一道晨曦透过窗格落在明珠的手心,明珠动了动手指,睁开眼就看见晾在阳台上的白衬衫在微微飘荡着,在晨曦中亮白得直晃眼睛。
这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早晨,明珠起床后坐在阳台上,拿了一只铅笔开始画素描。
身旁放着一个铁盒,是她方才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里面厚厚的一沓铅笔素描画,全是他,各种神态都有。沉思的,微笑的,忧伤的,得意的……
都些是她这七年在国外时所画。每每想他的时候,就在纸上画上一幅,把他在她脑子里的画面临摹在纸上。过了这些年了,也不知道他的变化,一笔一划,一颦一蹙就都全凭着她的想象。却是她记忆深处最真实的他,然而那些,都和如今的他完全不相似了。
那些画都是明珠的至宝,是这八年来,她对他日积月累的思念。
这一幅,是她如今所见的他,明珠聚精会神的画着,不自觉的用牙齿咬着大拇指,回忆着他与人谈笑时的神采飞扬,看着自己时的冷漠唇角,画着画着,就不觉的走神了。
忽然,一阵疾风吹来,将铁盒里的画哗啦哗啦全吹到了院子里。
明珠回过神来,骤然一惊,立刻跑到楼下捡画。
院子花木扶疏,都是韩贞依种的各种花花草草,画稿落在那些大大小小的花盆底下,要么就挂在了枝头,捡起来有些困难。捡着捡着,明珠才发现面前默默的站在一个人。
明睿逆着光站着,深深的凝着她,明珠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当做没看到一样,将地上剩余的一张画捡起来,抱着那几张画转身准备上楼,却听他沉声唤了一句:“大小姐。”
明珠一停,明睿将藏在身后的那张画递给她,“你还漏了一张。”
明珠低眉接过,匆匆道了声:“谢谢。”正要离开,却听他缓缓开口道:
“君倾世,就是当年的那个男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