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挂下电话,陆斯恩眉头蹙起,静静地坐在那里出神。维恩递了杯香槟到他手里,问道,“下面人说什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p>
杯子握在手里,陆斯恩小小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蚩杀吗?刚刚我接到消息,蚩杀端了我们在B国的一个巢,说是要警告我们随意动手的代价。”</p>
坐到木桌上,维恩解开了系的有些紧的领结,将衬衫松开了两个扣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是为了这个?那正好,说明古哈巴丽和你说的那个谢蓁不是同一个人,你可以不用老是这么疑神疑鬼了。”</p>
没好气地看了维恩一眼,陆斯恩无可奈何地靠在椅子上,看得维恩哈哈一笑,“好了斯恩,我不过是逗逗你而已。这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现在这个关头,我们刚刚怀疑到她头上,这下就推翻了嫌疑,在证明的同时,不也是将自己陷到了坑里了?要么,她确实不是;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p>
转过头,维恩抬眼看向他,“去找老头子查查看吧,越快越好。”</p>
点点头,陆斯恩没有再说话,兀自坐在那里出神。</p>
亚秀在房间里休息了一天,配上了瑞秋带来的药,一觉睡醒就又生龙活虎了。虽然这两日阿佩没有时间陪他们,但是几人却一点都不安生,原因不是卫凌,反而是因为瑞秋和亚秀。阿佩的手下不消说,都是以青壮年为主,见到瑞秋这么个官家小姐来了,身上的那些雄性激素开始没处发泄,想着要来惹一惹才开心。</p>
其实这只是穷人和流氓的劣根性,见到了比自己高贵的人,就有了想把他们摔倒泥土里的想法。自古兵与贼,都没有好好相处的时候。加上瑞秋长得又美丽,许多不怀好意的人就想着打些馊主意,哪怕阿佩提议关照过,他们也不过是阳奉阴违。</p>
幸好瑞秋随身带着的八个亲卫凌兵,帮忙赶走了一波又一波的闹事者,饶是如此,几人也是不堪其扰。这一日,趁着卫凌和阿佩去谈生意了,亚秀正和瑞秋在花园中聊天,就见几个军痞打扮的人走过来。见两人嫌恶地看着自己,那几人也不恼怒,居然站在两人旁边,开始插科打诨起来。</p>
有意说一些难听的话,加上中间又谈到了泰宁,瑞秋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就连那几个大兵都有些火气,握着拳头就想上来赶人。岂料这几人还有些拳脚功夫,看那动作是专门练过,动作专门朝着命门下手,狠毒得不得了,逼得几个大兵连连后退。</p>
一个军痞化解了亲卫兵的攻击,佯装着下盘不稳,身子却向着瑞秋身上倒去,根本就是想要沾些便宜。就在那男人手离瑞秋不过几厘米的时候,就见一双瘦削的手一下子抓住那贼手,找准了小拇指,朝着反方向一下子拗断,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可听。</p>
痛呼一声,那男人捂着手指差点没有飚出泪来,旁边几人见兄弟收了伤,立马收起了刚刚的嬉皮笑脸,三两下就从大兵的围剿中脱离出来。一个男人抓住了亚秀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说,“你他</p>
妈居然敢动手,活得不耐烦了?!”</p>
甩开他的手,亚秀像是看垃圾一般看着几人,指了指前方的空地,“有话用拳头说,死了残了逗别给我废话。”</p>
男人间的战争,只要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下子就能够挑起来。亚秀站在空地中间,被几个人团团围住,这些毒贩子才不会说什么一对一公平,把你打趴下就是好的。冷笑一声,亚秀从下往上,缓慢而又优雅地解开自己黑衬衫的扣子,整件衣服一下子扯开来,扔到了瑞秋手里。</p>
亚秀看上去比那几个人要瘦弱多了,但衣服脱下来,就见身上的肌肉匀称,蜜色的皮肤下隐隐透着力量,看上去爆发性很强。看到亚秀肩膀上呼之欲出的蝎子,其中一个军痞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微发抖,“青戈,是青戈!”</p>
嘴角随意勾起一个角度,亚秀晃动着肩膀,那勾着尾巴的蝎子似乎也动了一下,说,“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p>
狠狠瞪了一眼泄气的同伴,剩下几个人可不管你是什么名号,大家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谁手上的血都不少。话都没有多说,几个人就一拥而上。</p>
亚秀动作非常快,简直就是在缝隙中穿梭自如,身体能够扭曲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亚秀直接以手为刀,朝着贴近自己的两个就是两下,分别敲断了他们的腰骨和颈骨,让他们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剩下几人见亚秀如此轻松就解决了两人,再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p>
一个男人悄悄绕到了亚秀的背后,手指间带上了尖刀,只要被他带过,都会被连筋带皮地抽点下来。只是还没有等他偷袭上来,亚秀突然来了个后踢,一脚踩上了他的手,将那些暗器全都踩进了他的皮肉里,疼得他满地打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