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是坏人？”</p>
凌夜突然仰头大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她。只怕现在也不会有人，这样认为。</p>
凌夜收敛了笑意，拽着赵歌儿的衣襟，双眸闪过血光，讥讽道：“可是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坏人！我自私自利，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我为了在这个世上生存不折手段，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手下吗？只要谁敢阻挠我成为霸者，我一定会让这个人再没有机会活到下一刻眨眼。这样冷血又无情，永远只为自己考虑的人，你觉得，还是好人吗？”</p>
赵歌儿被吓得瑟瑟发抖，双脚僵硬的挣扎着，她被凌夜拽着根本踩不到地面。</p>
凌夜低吼道：“告诉我，这样的我，还是好人吗？”</p>
赵歌儿战战兢兢地点着头，道：“你……你真的是好人！”</p>
凌夜手一软，赵歌儿顿时跌落到雪地上，“你还说我是好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p>
话音落地，便见凌夜抬手就掐住了赵歌儿的咽喉，逼得赵歌儿满脸紫红，青筋暴露。</p>
“你凭什么，说我是好人？”凌夜咬牙切齿的吼道。</p>
赵歌儿抓着凌夜的手背，并不叫嚣呼救，只是倔强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凌夜。</p>
一如昨日，赵歌儿的眸子，是惶恐和紧张。</p>
但是，却又多了一丝倔强和不屈。</p>
凌夜稍稍一怔，望着赵歌儿的眼眸渐渐出了神。</p>
她以为自己所遗忘的人，再度清晰的浮现在凌夜的眼前。</p>
那个人，和赵歌儿一般高矮，一般年纪，也是一身褴褛的衣裳，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哭得瑟瑟发抖。只有那双大眼睛，扑闪着惊恐和畏惧，却又在惊恐畏惧的背后藏匿着桀骜不驯的傲气。太像了，赵歌儿和这个人太像了！</p>
凌夜恍惚间，甚至只觉得自己手下所掐住的人并非赵歌儿，却是那个躲在角落里摸干了眼泪，倔强的起身狠狠抽了欺负自己那人两耳光的“小零夜”。</p>
一丝惊恐从凌夜的眸子闪过，她赶紧松开了赵歌儿。</p>
赵歌儿捂着咽喉一阵干咳，眼见着就要摔落在雪地上，凌夜突然上前抱住了赵歌儿。</p>
“痛吗？”</p>
凌夜只觉得自己在说废话，但是看着怀里这么弱小又柔软的赵歌儿，凌夜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p>
赵歌儿却摇了摇头，道：“不痛。”</p>
凌夜反而一惊，道：“怕吗？”</p>
赵歌儿却是笑开了，咳了几声，稚嫩地回道：“不怕！”</p>
凌夜当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只是随着赵歌儿的笑声，一并大笑了起来。</p>
而立在不远处，某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黑影正印在皑皑的白雪上。（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