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份那位公子闭口不言,不过从对话间,我倒是有猜测几个的身份。”白臻跟着姚夭进了隔间,把门关上。见姚夭大眼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才开口继续往下说“宰相,公主,尚书,国舅。”
“不会是尚书。”姚夭想也没想就否了。现在朝中尚书就一位,也就是和她们家相交甚好的闫卿。他儿子就闫一鸣一个,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尚书家的。姚夭沉吟了会儿,觉得公主和国舅都不可能,还是得自己去确认下啊。
于是,姚夭换了装扮,打扮成小丫鬟。虽然年龄偏小,但是这雅阁里也有几个伶官的,到也不碍事儿。
姚夭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传来,咒骂姚家的“看姚朝峰那龟孙能得意到几时!”
姚夭下意识的避开,靠在门一旁,若有所思的听着里面的对话。听声音,才不过二十多岁,怎么会对姚朝峰产生这么大恨意?
姚夭本来端着茶水要送进去,现在改变主意了,让白臻又叫来一人儿,自己则跟着进去。
姚夭进去,就看到一名喝的烂醉的男子。她有些意外,那人她认得,竟然是知府家的二儿子。知府一家和他们关系有些尴尬,怎么说呢。姚朝峰和知府本人没什么关系,但和知府的大儿子关系倒是可以。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姚朝峰很是看好知府的大儿子。尴尬就尴尬在这事儿上了。但知府娶了两房,皆是平妻。两个平妻都只生了一个儿子,大儿子二儿子相差不过一岁。两个儿子,只能有一个继承知府的位置,所以两个平妻明里暗里都在斗,知府知道却无可奈何。最后他选了大儿子,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姚朝峰。姚朝峰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的就是财力。二儿子大抵就是因为这事儿记恨上姚朝峰,处处与他作对。
姚夭会认得这二儿子,就是在半年多以前和姚朝峰出海时,碰到有人袭击。好在当时樊帆有跟着一起,当场就抓住人。后来看到那人的脸,姚朝峰就让樊帆放了他。那人就是知府二儿子,也不懂那日怎么了就突然袭击,还是自己一人单枪匹马的上。
总之,姚夭对他印象并不大好。
姚夭很快的走了出来,她喊了白臻来,让她继续让人套话,自己则赶紧去找姚子钰。不管怎么说,先让自家大哥有点防备吧。至于怎么知道的,她推给樊帆就行。不行,还得先去找找闫一鸣。
姚夭说着,就拐向闫府。
“夭夭,你怎么来了?”闫一鸣正好要出门,就看到在大门口等通传的姚夭。姚夭眨了眨眼,也不懂哪天起,闫一鸣就开始喊自己夭夭了。正事儿正事儿!姚夭忙把其他想法先抛开“你要出去?”
“嗯,有点急事。”闫一鸣刚刚听到消息,说是皇后想见秀坊的老板,但是又不懂是谁,只听说和姚商有关,就传令要召唤姚商一家觐见。这消息已经是早晨传来的了,莫约傍晚宣旨的人就会来了。
“怎么了?”姚夭本不想问的,但是看到闫一鸣看她的目光有些闪躲,总觉得和自己有关。又想到今日的事情,总是有些不安。
闫一鸣犹豫了半响,还是告诉了姚夭。姚夭一愣,没想到皇家的人这么快。两人赶紧去姚宅,让他们赶紧想个对策。
“对了,你今日来所为何事?”路上,闫一鸣突然想到似的,问姚夭。姚夭神情严肃“道凡仙人听到皇家要因为秀坊的事召见我们家,我就想找你询问下。早知道这样,我不如直接赶回家与他们商量。”
“道凡仙人?”闫一鸣是知道樊帆在姚夭家里,但是一届江湖人士,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姚夭看出了闫一鸣的怀疑,不急不缓的说着“师傅说是无意听到一个人说的,调查后发现原来是知府的二公子。”
“他怎么会知晓?”他们这里就一个知府,所以不用姚夭解释是哪个知府闫一鸣也懂。越往深入想,就越觉的是阴谋“这事儿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姚夭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心里则在想着应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