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您昨天在的是边城。”楚寒笙已经确定面前的是原太子,便把最近的事禀报了一遍。
楚寒笙越听,拳头便握的越紧。半响松开,发病的时候,又是另一个自己,但自己全然没意识。而且,现在那个自己出现的时间,要比自己本身要长了。那个自己显然要霸占这个躯体,成为唯一。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事实。这个自己,可能会就这么死去。不行,不能这样。
“你确定那个女的能治好病?”楚寒笙冷着声音,心里满是怒火。
“不确定。”剑乔低下头,如实说着“但这是殿下唯一的机会了!”
楚寒笙咬着牙,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太情绪化,否则逼来另一个人可就不好了。明明之前犯病,吃了药后自己还能有意识。现在却是完全被隔离了,情形十分不妙。
毒医今天一天都在家里,但是却没给姚夭布置任何事情,好似是给足了时间让她研究那药粉。
待姚夭分辨出来后,身上多了一层冷汗。这药,竟是毒。这药不针对别的,而是脑。药服下去,脑中会产生剧痛。或许就是通过这种痛感刺激,让两个人格暂时合为一个的吧。
姚夭研究出来后,并不急着找剑乔说明事情,而是先去了毒医那儿。她毕竟是来学医的,不能因这样的事情而耽误。
毒医见姚夭那么执着坚持学,终于拿出了一包银针“用尽各种方法,使得这银针沾毒,而不显。然后,再想办法让这毒在银针上显示出来。”
姚夭沉默。先不说这个要求有多苛刻,就是她本是来学医的,为什么,变成制毒了?
姚夭揣上银针,就去找楚寒笙。看看他们,放松放松(?)心情。
“姑娘来了。”姚夭这次没见着剑乔,而是被楚寒笙迎了进去,彬彬有礼的模样。
姚夭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半响,想来是第一人格。第二人格莫名有些,邪气。
“你的药我看好了,你可知,这其实是一种毒?”姚夭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知道。服下后,头会剧痛无比。”但是那样的疼痛,却格外让人保持清醒。
“那你可知,这种毒是会积累的?”姚夭看到楚寒笙微愣的脸,就知道他并不知情,心里冷笑了一声“直至压迫神经。”
楚寒笙不懂神经是什么,但听姚夭这语气,必然是严重的了。面上立马严肃起来,拿出那瓶药,没想到竟是个害人的东西。枉他这么信任他!
“可有办法解救?”楚寒笙咬着牙,面上虽温和,但声音里带着些阴狠。
“首先,保持心情愉悦。如果不想,被人格抢占的话。噢,也就是另一个你。”姚夭有模有样的“然后,把用这药的毒素先解了。毒素量少,还不能把脉到。所以你就着解毒的药方,喝上个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你实话和我说,救治好这个病,你有几层把握?”楚寒笙心里始终没个底。
“……”姚夭到底不是心理医生,哪有多少的把握,都是别人那一套“我不知道。我只能说,我是照着别人的方法给你治的。”
“……好。多谢姑娘了。”楚寒笙只觉得心里苦,但是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得了这病,谁让他这病,只有一个不大的姑娘懂得医治。
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