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必须说明的是,这是几间茅草屋,简陋的可以,但是习惯了妇人的生活,她并不向往富贵,只要这样就好。而墙边,那个用权杖做成的扫把历经风吹雨打仍然不倒,那根白sè的棍子像是在陪伴扫把一般默默伫立。</p>
微微有些失神的她被孩子的哭声惊醒,该喂nǎi了。将孩子哄睡之后,看着自己高耸的胸部,曾几何时,自己也这般羡慕来着?好像有一段时间,身为平胸的她拼命想让其变大吧。哼哼,男人啊,你就这么沦陷在本小姐的胸部之下了吧!</p>
只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已经想不起来了。</p>
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sè。傍晚了,恩,该去做饭了。男人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就应该让他舒适享受,这是女人该做的事。</p>
看了眼熟睡中的孩子,跟他爹长的真像!露出恬静的笑容,这样就好了吧。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快乐,就好了吧。抛却陡然涌上心头的愁绪,她去推房门。</p>
天,一如既往的塌了。</p>
他们一家天人永隔,她坐在云端哭的天昏地暗,却又无能为力。</p>
是不是忘了什么?是不是忘了什么?</p>
当然还是那座小院,熟悉的已经不能在熟悉的布局。</p>
鼎啊,石桌啊,还有什么变成扫把的权杖白sè的棍子,就不多做介绍。</p>
失音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脸幸福。</p>
哼着轻快的歌,微微摇晃着怀中的孩子,看着他熟睡的脸,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满意的了。哦,孩子他爹叫做天明。</p>
只是,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孩子他爹了。他明明只是出去打猎,傍晚就会回来,可是总觉得,自己和他已经隔了千生万世的轮回。</p>
傍晚说来就来,男人没有回来。失音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该去做饭了,然后推开了房门...</p>
最后还是这座小院。</p>
失音抱着自己的孩子在笑。她笑的很快乐。</p>
不过笑着笑着,那声音突然就yīn森下来。</p>
她整个人散发出惊人的杀气。</p>
一把将孩子摔在地上,失音大吼,“靠!这到底搞什么!”</p>
被丢到地上的孩子哇哇大哭,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她心中升起痛惜,无边的自责。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那是她的孩子啊,那是她与天明的孩子啊!</p>
一脚将石桌踢翻,失音发狂了一般抄起扫把,对着天地就是一顿乱轰。那扫把在她手中化为权杖,绽放出千万丈的光芒。世界如镜子般破碎。她看到了站在身旁的天明。</p>
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小院。</p>
失音抱着自己的孩子气的浑身发抖,孩子他爹叫做天明。</p>
“啪!”脸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天明从失神中惊醒。</p>
“主人,没事吧。”阿姚关切的问道。就是刚刚她抽了天明一耳光,将他强行打醒。在失音的世界中,没了孩子,没了孩子他爹,没了鼎没了棒子,她成了一个隐世的孤女。</p>
阿姚的双眼泛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红光,眉心一个血字望之一眼便内心发怵。那血字仿佛是有人用刀在她额头上刻成,此时还在淌着与她体内血液颜sè不相符的鲜红之血,分外娇艳。她浑身充斥了莫名而神秘的力量,阻挡了石书光芒的穿透。</p>
在看到那个血字时,天明猛的抬头,空洞的眼睛中瞳孔蓦然浮现狠狠朝内一缩。由此可见他内心的惊骇到了什么地步。他明白了,突然就明白了。</p>
那个血字所代表的意义,竟是如此可怕。</p>
这就是无常的世道么?</p>
血字刻在她额头,刻进她灵魂中。</p>
天明浑身发凉。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p>
吞了吞口水,他抬起手,抚摸着阿姚额头上类似于伤痕一般的血字,感受着其中让人心惊的力量,道,“阿姚,这个印记,你不能让别人看见,一定不能,死也不能!”</p>
“好的,主人。”虽然不明白,但阿姚还是乖乖的听话。额前血字渐渐隐没,以后,再不能让它出现。感到血字消失之后,阿姚才对着天明笑了起来,那笑容,纯真得触人心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