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畅叹了口气,“如果真的那样,那就是我命当如此!你放心,如果真的那样,我也有办法逃出去的。只要你不留在这里,我自有办法出去的。所以,你和飞轮赶紧离开这里。你不要管我,我自己可以逃出去的。我以后会去找你们的。现在你快走,快走吧!”
我有些愣了,听他的意思,他好像并不知道飞轮和齐快被关起来了。也对,传国玉玺这件事皇上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唉!他自己都这样了,还这么为我们着想。我是何德何能,能交到这样一群朋友。我哽咽,“洛洛,我等着我,我有办法救你出去的。”
秦意畅有些着急,“什么办法?你不要轻举妄动。皇兄本来就对你们有疑心,现在又发生了这些事,只怕对你们更有疑心了。你们不要再留下来了,赶快离开这里。”
我摇头,“我现在不走,我要查到下毒害我之人。这样不仅能救了你,同时也就能洗清太妃的冤屈了。太妃在九泉之下也能的瞑目。”
秦意畅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母亲……”他默默地看向那三间已经被荒草掩盖的破屋,好久才回过头来,眼睛似乎蒙着一层雾水,“谁告诉你的?”
“这……这阵子宫里的传言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听不到呢?”我叹了口气,“唉!这些年太妃担着这样一个罪名,受了那么大的冤屈,我们一定要为太妃洗清罪名。替太妃报仇!”
秦意畅起来,背对着我,“那一年,母亲指着挂上树上的葡萄,问我:你看这些葡萄,它们好不好吃。我说:好吃呀。母亲又问我:这些葡萄是谁的?我说:是我们家的啊。母亲摇头道:不是我们家的,是皇宫的,是皇上的。在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也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只除了我们彼此。我知道她是希望我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想让我平安的活着,远离宫里的是是非非。母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抓着我的手,对我说:畅儿,我要你好好活着,不要为我报仇,不要恨任何人!”
他似乎说不下去了,停了好久,才继续道,但声音已经哽咽了,“可是我做不到,我怎么可能不恨,我恨不得……恨不得……最近我却想明白了,其实没什么好恨的,毕竟后宫争斗是从来没有停止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算计别人,那只能让别人算计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原谅那个人,那个人不分是非,就那样判定了母亲的罪,连一点父子亲情都不顾。”
他忽然笑了两声,听着却比哭还让人心疼,“如今……如今,那个人已经不在,恨与不恨,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听了心里酸酸的,好替他难过,却不知道如何劝慰他,只好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沉默了好久,才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相信那些人一定会得到惩罚的。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下毒之人,这个人这么歹毒,我不揪出她来,她会继续为非作歹的。”
秦意畅转过身来,脸色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那双泛红的眼睛,真的看不出来他哭过,“我没说不查,肯定是要查的。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我的身份让我不能明着查,只能暗中进行,这些年来都没查到什么证据,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要查更不容易了。虽然没什么证据,大概我也猜的出,是什么人所为。你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查出来的,不光为了你,也为了母亲。你现在千万不要查这件事,你现在查,不光查不出什么,反而会让你处在危险之中,下毒之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只怕会继续对你下手。而且皇兄不会让你查出来的,若是皇兄肯真的肯去仔细的查,这件事早就该有结果了,我也不会还关在这里。”
我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猜的出?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所为?”如果一天不找到这个人,我怕是会睡不着觉的。
秦意畅叹了口气,“本来这些黑暗的事,我不想让你知道。现在,你终究被牵涉进来了。你想想看,你所中之毒和先皇后所中之毒是一样的。给先皇后下毒的目的是什么?什么人才会而且有能力这么做?而如今,什么人才会下毒害你,给你下毒的目的又是什么?而将这两个方面联系起来,差不多就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