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将用最粗糙的印刷术印出来的经文丢曲幂面前,鹰眼里有胜利的光芒在闪。
曲幂很后悔没毁掉那些土块儿,早知道会被他识破,就不该留下证据。
“王爷果然睿智。既然被王爷识破,我也不否认,王爷要如何责罚,我悉听尊便。”
完全一模一样的经文,她已经不能抵赖,干脆承认,左右不过被责罚,就当委屈一下自己,顺了他的心。
裴珩这下子更气了,诡辩都被他彻底揭穿,她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仿佛不论他做什么事,都在她意料之中般。
他愤怒地看向落在地上的经文,如此绝妙的法子,也是她一个从小没了母亲,连教习嬷嬷都没请过的女子能想得出来的吗?再加上她的性子,完全与密探查到的软弱可欺大相径庭,若非她的相貌与画像上的一般无二,他都要怀疑曲府的嫡长女是不是在成亲前,被人掉了包?
“说,此法从何处学来的?”
他沉声问,大步来到她面前,对她形成无形的压迫力。
自刚才被他识破了印刷术,她就在思索这个问题,所以并未被问得措手不及。
“此法并非跟人所学,乃是我无奈之下胡乱想出来的。”
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才就成了祸水,最好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过多显露才华。
“胡乱想出来的,哼,你倒是说说是如何胡想的?”
他掀起袍子,拉过来一张椅子,摆出等她细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