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马上道:“肃王放心,奴婢会好生看着宁姑娘,半步不离,一醒便跟殿下说。”
“不用了,你下去。”他手一挥,打发了老婆子,自己走进了房间。
老婆子看着他的背影,一惊,肃王莫不是要自己亲自照料宁姑娘?
吞了吞唾,哪里敢多问什么,马上离开。
宗政霆渊走回厢房内,看一眼榻上沉睡中的娇小身影,拿起老婆子刚端进去的稀粥。
这两天在井底,除了少许井水,她滴米未沾。
他端着稀粥坐在榻边,将她扶起来。
她依旧毫无知觉,软绵绵的身子滑进他的臂弯,任由他摆弄。
他用勺子喂了一口温热水的稀粥到她嘴里,糯白软嫩的米粒随着汤汁儿却顺着她的唇流下来。
比起之前在马车上,似乎更加不清醒了。
宗政霆渊拧了拧眉,放下碗,将她放在了榻上,语气冰凉又夹杂着几分专横:“放心,是本王让你来临平的,就不会让你有事。”
……
一夜过后,天光渐亮。
晨曦甫升之际,太医们已将临平县内为数不多的药材配制好解药,先给部分染毒的百姓去服用。
只临平县周边都是崎岖山路,路途不便,调配需要时辰,附近城县的药材仍是迟迟还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