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露出痕迹也不能多带钱,也就拿出两贯安排李贤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做到了,如果太明显被人知道,自己也得隐姓埋名躲出去。听到李贤的话问道:“什么事?”
李贤说道:“你能不能给我捎一封信去松州交给许王?”
郭永生只是一个小小的推官,他哪知道李孝在松州什么地方,也就说道:“那倒是可以,但时间会很长,我也不知道许王在什么地方?”
李贤身为太子,李孝被贬松州戍边,他只是知道在松州,但在什么地方他也不清楚。就说道:“那只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李贤必有重谢。”
郭永生不想说,当初他们和李孝的事那件事已过去,说出来自己就会进大牢,可能也会被杀头。再说李孝的事情发生在长安,他们如今在洛阳,也就说道:“那好吧,我看看安排人找一下,把信捎到,但时间我不知道,你不要着急。”
李贤点点头,虽然认为李孝有自己的势力,但那也只是推算,真实情况自己并不知道。他是太子,李孝被贬松州戍边,李贤并没有再打听过,也没有用太子的身份通过松州刺史帮过忙。此时自己落难,才想起来人家,心里也很愧疚。
他最大的希望是李孝能有钱,帮一下自己。看来李孝说对了,母后野心太大,连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她能放过李孝吗?他在松州也不见得多好。
本来想写封信,但是略一思考还是算了,一旦信件落入母后手里,那又是一大罪名,还能连累李孝。也就说让郭永生告诉李孝,他在巴州昌平县天平村,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郭永生离开了,他不能耽误太长时间,自己做这一切,其他三个衙役并不知道。他匆匆返回昌平县,会同其他人,一起回转洛阳交差,打听有没有去松州的人打听一下,捎个信。可是关山路远,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郭永生离开后不长时间,张古带着全村的人来帮李贤收拾房子,起码得不透风不漏雨。李贤只好放下他太子的身份,帮着一起干活。这恐怕是他平生第一次干这种粗活,在他眼里这是贱民干的活。
张良娣也和那些前来的村妇一起收拾家。很快的时间,李贤和这些人熟悉了,村民发现李贤并不傲慢,只是什么也不会。热心淳朴的山里人,又是教李贤和张良娣,又是一起说笑。
干完了就各自回家,并没吃李贤一口东西。算不算体察民情李贤不知道,但他觉得生活确实有了变化。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生活稳定下来,也和那些农夫一起学着种地。李贤变黑了,身体更强壮不少。闲来无事也就帮着那些村中小孩一起识字,毕竟还有他儿子。
有人能教这些村民孩子读书写字,那是非常感激李贤的。在这些淳朴的山里人眼里,他们才不管李贤是不是犯人,也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大家相处的不错。
李贤渐渐有些喜欢上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苦粗茶淡饭也穿麻布衣服,但他心很静,什么也不担心。唯一的担心是天气好不好,收成如何。一两个月过去,李贤从一个大唐一国太子变成了农夫。闲着的时候也四处走动,清晨登上天平山游览,也在小河里洗脸洗手。
这里消息闭塞,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不是买东西、卖东西,村子里的人根本不出去,李贤彻底与外界断绝了联系。
他现在也不急着找李孝了,李孝来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让自己回去当太子吗?这次打击让李贤心中那一团火熄灭。他不再是太子,不再是皇子,他是一个普通的庶民。
李贤在巴州天平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淡辛苦,安宁艰辛,但李孝在松州却不这么安分。他越过了冬天,当春暖花开的时候,宁远村已和绿树、明花三个村子连成了一片。
新新小区的扩大,让嘉城县周围的百姓,还有很多的吐蕃人聚集到这里。杨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根据李孝的命令,新新小区向西北扩张,因为喀桑珠孜死亡,他的部落被屠杀,周围的部落不断被袭击,苏毗茹的茹岱格桑日普不得不下令,向后退缩把格木屯以东的地方让开。
他也试图出动兵力围剿这支神出鬼没的军队,但每一次都是损兵折将。他们武器特殊,战术灵活,下手无所顾忌,什么都敢干,这是让吐蕃方面最头痛的。可是赞普方面一直没有命令,格桑日普也不敢全面和大唐开战,只能忍气吞声让出很多草场。
李孝最大的特点是把地方扩大很多,却不派人驻守。他命令丁解元插旗,有些像跑马圈地一样,以宁远最西面的绿树为中心,向周围扩张,宁远新唐旗插到的地方,就是李孝的地盘,敢不听话就收拾。
弄得格桑日普暴跳如雷,却无计可施。他已准备了大批军队,准备用重兵灭掉新新小区,消灭这个让他头痛的汉人。
就在他准备兵马的时候,突然接到赞普的命令,让他前往罗些有事情商议。吐蕃各茹有些像诸侯分封制,六个茹的首领都是半独立状态。赞普是大家公推的,这次通知各茹的首领齐聚罗些,是什么原因?
本来他不想去,但随后的消息让他放下准备对新新小区用兵。因为罗些传来消息,芒松芒赞死了,死在西征的路上。那一定是推举赞普确立的问题,这可不能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