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他立刻睁大双睁问,突然脸一沉,“那天你从我家出来,亲她都是怎么回事?还说没有,睁眼说瞎话!”
他虽然埋怨冀豫泽又没说实话,双眼却偷瞄着他,其实心里还存在一点希望,希望那人真能说服他相信。
只见冀豫泽笑意如游丝,在嘴边浮现一点,微低着头,抬手抹着鼻尖,表现得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你的家你都可以出走不要,我怎么看得上?作为朋友,听说她病了,不能顺路来看看?亲她是在国外生活留下的后遗症,我已经和她道歉,现在要我跟你道歉?”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正是他的那点希望,让他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相信冀豫泽狡猾的笑有他孩子般羞涩的味道,话里也是诚恳的。
人都习惯性喜欢把事情朝自己想的方向重新建朔,何况他还是个孩子,相信美好没错吧。问题很快转向另一方向。
但他仍疑惑地皱着眉头,小声说,“感觉哪里不对,要相信你还是觉得勉强,凭什么你要帮助我们?我姐还能跟你交朋友?”
“难道就愿意相信事实是你姑姑或者别人说的那么不堪,你姐堕落,我为富不仁?”
他没回答。
“很多事情分明简单,而人偏要复杂化,所以有人说交到真心朋友难,特别是成年人繁杂冗乱的世界里。因为嫉妒,看到别人得到好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到不同于寻常的事,还不清楚就首先恶言否定。
你被他们复杂的心理混淆视听,坚信美好不会错,既使你错过一大片,有一天,你还是会收获到,哪怕一点,那也值得。你还小,我有必要让你知道真相。为什么帮你姐,有一个真正原因跟你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