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时侯的青羡林处处心,没空照顾到我摆动幅度很地手指。</p>
咻咻两声,两道飞砣将我与青羡林缠在了一起。他依然不慌不忙,冷静拆招。论武功,论打架,我不是外行,这时候情况已经有些不妙了。心急之下,居然一把抓住了他背负在身后的冰魄剑,信手一挥,两道飞砣长索应声而断。他惊讶地看着我,我吐着嘴里的鲜血,尽量清楚地:“用我的剑。”</p>
自从有了冰魄剑,脚不软了,手不酸了,杀人也有劲儿了。青羡林一手抱着我,一手拎着冰魄剑,留下满地菜瓜的尸体,又飞快地逃出了三五里。简直没有什么悬念,魔教杀手又出现了。就这么一路逃命,一路被追杀,直到月落天外,旭日东升。</p>
青羡林一路带着我逃亡,天色渐明,我才看见他苍白无比地脸色。</p>
一路上没有看见他受伤啊。青羡林本身是魔教一流高手,能拿得下他的人少之又少。唯一差吃亏地就是飞砣阵,他带着我,身法自然大打折扣,又没有对付绳索的神兵,因此稍微落了一回下风,也没有受伤的机会。接着就带着我的剑,一路遇神斩神,遇佛杀佛,怎么会脸色这么难看?</p>
经过一晚上不间断地调息休养,我如今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可以些话了,于是问道:“你怎么了?”话音刚落,他就抿嘴难堪地笑了笑,顺手将一直紧紧握着的冰魄剑插入鞘中,如释重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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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他曾经的话。他找了一棵树斜倚着身子,依然将我抱在怀里,似乎想话,又蓦地偏头,将一口逆血吐在了身侧的草地上。歇了片刻,才轻声道:“我修的软玉诀,实在不能亲近深寒。”</p>
我一把将他背负在身后的冰魄剑扯了下来,怒道:“那你还背着我的剑?!”</p>
“别生气。你受了伤,身体还虚弱。”他淡淡笑了笑,并不在意的样子,有些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孩子。又伸手向我索要佩剑,声音到底有中气不足地虚喘,“把剑给我,你锁骨断了,不能动力。”</p>
我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不防膝下一软,趔趄着勉强站稳,右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剑。</p>
“殷儿,你伤得很重。”青羡林担忧地看着我,原本斜倚在树上的身子也直了起来,似乎想要重新扶住我,将我拉入自己的怀里,却又强忍着没有动。</p>
我伤得很重,他内耗也不轻。须知内力最忌阴阳冷烈相冲,他修的功诀既然忌惮深寒,寻常触近都觉不适,何况还握着剑如臂使指地与人拼杀了一个通宵。这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伤患,而是异常严重的损耗,损耗的是真元,是精气,是灵蕴根本。</p>
“我教你一个恢复根本的功诀。”想了半天,我还是做了这么一个决定。这功诀是雾山绝技之一,非嫡系弟子不能传授。我并不是很在意雾山的规矩,还是冷淡着面孔了无趣味地逼迫他:“你先立誓,此功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绝不传第三人。否则,此生所求不得,所愿尽死。”</p>
青羡林目光复杂的看了我许久,才沙哑着嗓子答了一句:“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