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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是天天跟着姬檀形影不离的,不过,他每隔十天就会去南北书房议事一次,南书房是每旬逢七的日子,北书房是每旬逢九的日子。这种议事被称为内阁廷议,一旦开始就是一整天的时间。莫说我这样位份底下的后宫进不去,身为皇帝侍卫长的魏展颜照样不能踏入书房半步,进去就是濮在那样的凄惨下场。所以,只要姬檀去书房议事了,他就会特意让我留在寝宫里自己玩。
我素来不喜欢待在屋子里,火龙烧得太暖和了,若不是姬檀怕冷,我只怕天天都蹲在室外。转身将匕首和冰魄剑都收好,藏在了绣床的上边,倘若不是武功高强有轻功的人,想发现剑匣除非在我屋子里搭梯子。之后就一身轻松地走了出来。
凉沁也没有跟着去伺候,正在寝宫里焚香,看见我往外走就连忙招呼道:“殷主子!”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说:“有事么?”
“皇上交代您不能随意出去,再过几日就是正旦了,宫里上上下下到处都是人,倘若不小心遇见位份高的内廷女官,恐怕您是要吃亏的。”凉沁紧张兮兮地跑了过来,只差没有伸手拉着我了,“莫轻言死得不明不白,慈宁宫那边还烧着一肚子火呢,陛下在北书房议事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您还是当心一些。”
“没事,我就在外边坐一坐。不出去。”我也没顾得上拿斗篷,径自走了出去。
屋里屋外就是两个世界,说起来,上京的冬天比雾山暖和不少,山里入冬就冷得不行,每年刚刚进了腊月,绯妆就死活赖在屋子里不肯动了,陪着我练剑的都是紫靥。我就穿着一袭单衣坐在主殿的御阶上,杏黄色的衣袂在寒风中猎猎抖动,很快就吹得遍体生寒。
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想念绯妆和紫靥了,不知道她们在上京好不好啊……
凉沁拿着斗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说道:“殷主子,您好歹多加件衣裳。”
我有些无奈地接受她的好意,已经说了二十遍了,她还是觉得我肯定会生病。
姬檀不是说她也粗通武艺么?怎么就不明白有人习武之后已经不适应温暖了?细节处和我这么较劲,真的很累。我不喜欢有人处处都关心着我的衣食起居、言行举止,偏偏到了重华斋之后,每天跟姬檀同居一室,同寝一床,连我出恭时用什么草纸,沐浴时用什么澡豆都被过问得一清二楚。我皱皱眉,立即有人问是否不高兴不快意;我坐着发发呆,立即就有人过问是否不好玩太无聊……是,这是好意,这是殷勤的逢迎,得到这种照顾的我应该感恩戴德,懂得珍惜。
可是,真的很讨厌!我不想对别人好,所以,也不喜欢别人对我好。我就乐意一个人蹲在无人问津的地方,一箪食、一瓢饮、一柄剑,于愿足矣。人多的地方,麻烦事情怎么也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