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殇一笑拉着战马往里走去,深巷内一阵微风吹过他的脸颊,“好香”,风中浓郁的酒香让韩殇有种一醉方休的强烈渴望,真可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闲人居’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落魄男子,韩殇满是疑问这几人躺在这里怎么没人管呢。这时酒楼内的小厮看到门口处锦衣华服,飘然若仙的韩殇赶忙出来迎接。
“客官面生啊,第一来我这吧”小厮接过韩殇手中的马缰。
韩殇笑着点点头,指着地上躺着的几人问道:“他们怎么回事”。
小厮一脸的不屑道:“我们店里有一规矩,喝下一杯‘千人醉’而不倒的可以在店中喝一日的酒。这些子弟没钱又想喝酒,大言千杯不醉,结果一杯就倒咯。”
韩殇哈哈大笑,大步跨进‘闲人居’。
‘闲人居’整齐摆放着十多张长案,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布置典雅简单。不愧为‘闲人居’之名,里面三五成群跪坐在长案前讨论的激烈异常,有些个狂妄书生借着酒劲高声呼喊大放厥词。
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中间那张大长案围了十来个人,一个青年书生手拿着酒壶摇头患脑的高声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歌曲大概意思在讽刺当今太师董卓,边上还有一个男子拿着筷子不停的敲打附和着歌声。
韩殇心想这两人真是胆气,居然敢当众大骂董卓。
韩殇扫视全场,每张长案边上都坐了人,皱了下眉头道:“店家,没有座位了”
那小厮赔笑道:“客官,‘闲人居’与别处不同可以随便搭桌,其他客人也不会介意的”。‘闲人居’里的客人多数都是独身而来,随意搭桌故而毫无顾忌的谈论天下之事。
小厮低头轻声道:“唯一的忌讳就是不能问姓名,除非对方有意结识”。
韩殇点了点头。
西边角落的位子,一个青年汉子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韩殇走上前去问道:“兄台,我可以坐下吗?”。那壮汉抬起头望了韩殇一眼,心中惊讶,好俊美的少年郎。
此时韩殇也打量起青年汉子,此人剑眉星目,脸色棕黑,英气逼人。
“坐,不必多礼”那人声音宏亮,底气十足。
星目闪烁,目不转睛的望着韩殇。韩殇大奇:“兄台为何盯着我看”
那人尴尬一笑道:“公子俊美非凡,气质脱俗,不由多望几眼”顿了顿喝了口酒道:“公子好似不是长安人,从何而来。”
韩殇露出微笑道:“冀州,听闻天下之才聚于此地特来看看”
那人一惊道:“冀州而来,听闻新任冀州牧韩殇颁发新法,短短数月成绩显著,不知公子能否讲述下冀州现今的情况。”
韩殇听闻一怔,来长安数月,冀州新上台的政策具体效果如何并不清楚。
“兄台有兴趣知道冀州的情况,何不亲自前往一窥究竟,听闻冀州牧求才若渴,以兄之大才一定能大展拳脚。”韩殇笑着说道。
那人眼神一暗,“忠臣不事二主”说着猛的灌了口酒。
韩殇见他如此心中明白,此人已经出仕,只是郁郁不得志,劝说道:“良禽择木然,更何况是人。
那人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公子,如何看待当今之势”。
韩殇一笑说道:“天下大乱,诸侯逐鹿。”
那人来了精神道:“公子,最看好哪路诸侯?”
韩殇接口道:“看好的倒没有,但最不好董卓,他活不过明年”。
那人大吃一惊道:“公子何出此言,灭他又是何人?”
“杀董卓者非吕布不能”韩殇说的斩钉截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