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第一次看蹴鞠,规则全不懂,何为好何为坏,也辨别不出来,输赢更不关心,只盯着泽西。
他玉冠束发,身着束身黑袍,身形修长挺拔,气态俊逸轩昂……行动间若风之子,身法轻盈灵动,变幻莫测,时而充满力量,矫健若游龙,时而以柔克刚,翩翩若惊鸿。
此时,泽西抢在云逸逼近球门前截下了他脚下的球,转身朝敌方的球门带球。
惊呼声四起,观众席上喝彩声、议论声不断!
“好你个二皇弟,敢截本太子的球!”眼看着球门就在眼前,脚上的球却被泽西截走,错失良机让云逸心头火起!他打着手势,指挥己方队员全力阻拦泽西。
因为是宫中的团年宴,挑选的皆是佼佼者,人人都踢得一脚好球。即便是这样,在这群雄竞技的蹴鞠场,面对群起攻之的敌手,泽西矫若游龙的身姿如行云流水,犹入无人之境!
“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爱踢球,有人却爱看球了!”空蝉自语,原来蹴鞠也是十分具有观赏性的,特别是有泽西和云逸这样吸引眼球的人物在场。
她身边原本是皇太子拥簇者的少女们,很快便有一部分倒戈相向,转投到二皇子的球迷阵营。
泽西带着球,晃过对方的阻拦,灵活地盘过对方高大的关,宛若一柄绝世利剑,直插球门区,急停。转身,飞起一脚,球若流星……天哪!球进啦!
欢呼声如潮涌,观众席上飞扬起彩带鲜花,夹杂着荷包、香囊之类的物事流星雨般落入蹴鞠场的边缘。连威严如云泽,端庄如木清凤也神情兴奋地交头接耳,皇太后老人家就更不用说,“蹭”地起身后。良久才按着胸口神情激动地坐下。
“空蝉,二皇子好厉害啊!太崇拜他了!”雅婷起身欢呼一阵后,余热未散地拉扯着空蝉展现她的花痴表情,另外几位少女也在一旁红着脸喋喋不休。
“呃!是挺厉害地!……皇太子也不错啊!如果二皇子没抢下球。现在进球地就是他了。”回去一定要拜托泽西。下次蹴鞠不要太投入。皇太子地风头都被他抢光了!……看看周围少女们地星星眼。空蝉郁闷万分。
泽西一组因这个进球士气大振。更是表现神勇。转瞬在泽西地配合下。另一名少年也进了一球。又引来满场欢
“糟糕!我买了皇太子赢。这次会输惨了!”一位少女泄气地嘟囔着。
“没事啦!红袖那一组全买皇太子赢。我们有一半买二皇子地……总地来说。还是我们赢了!回头姐妹们上一品香吃火锅去。”雅婷乐观地慰她。说得那少女“噗哧”一笑。神情欢快了不少。
这话引得空蝉也笑了。原来少女们也是赌球地。照此情形。下地注还不少!……
蹴鞠场上双方奋力拼抢。云逸一组实力也不弱。不久后他也进了一球。扳回了一面倒地局势。这一次。换了皇太子地死忠们摇旗呐喊。欢呼震天!……
这场蹴鞠紧张激烈。空蝉这个外行也看得目不暇接。但她眼中只有一个身影,他乌黑的头发张扬在风中,姿态闲适,潇洒随意间,对手却已一败涂地……金色阳光下,他的身姿美得触目惊心。四周雷鸣般地喝彩声、助威声,一切都在耳中消失,万籁俱寂中只有他风中飞翔的身姿……
也许,终其一生,她再也难以忘却!
“空蝉,咱们要准备出场了!要先做热身的运动。”稳重的史怡静不无忧色的望着空蝉。二皇子称得上天泽地“蹴鞠之王”,但空蝉呢?接下来的女子蹴鞠就不乐观了!
“对啊!我先跟着你练习一下……说实话,雅婷教地那套动作我才记下了两、三个……呆会儿怎么办呢?”被她提醒,空蝉才想到自己肩上的重任,越说声音越小。
“我教你更简单的,多练习几遍,勉强凑合着先上场。”雅婷的那套动作对于经验的空蝉来说,还是相当有难度。史怡静单独地带空蝉到人少处,教了几个基本动作,空蝉反复练了几遍,两人才松了口气。
雅婷见她二人单独练习,强忍着想继续看比赛的念头,也带了其他少女过来练习集体蹴鞠。排了队形,将空蝉安置在最后,大家反复地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