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鼻端萦绕的龙涎香似乎更浓郁奇怪了,难道那人竟在房间内,没有离开?
她很想观察一下四周,眼珠转了一圈,试着动了动手脚,身体的僵硬程度竟减轻了许多,过不了多久应该会恢复自由。
那人的点穴是到时间会自动解开的那种,难道他就不怕我逃走吗?既然这样,这院中必定防范森严,以自己普通人的身手,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逃不掉的!
屏风后的锦衣男子一直留意着她的表情,见她深吸了几口气,眼珠转了转,又试着活动手脚,知道心思缜密的她定是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嘴角勾起一个坏笑,绕过屏风朝床前走去。
“小叶子,很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啊?”男子笑眼弯弯,英俊帅气的脸俯视着她。
“阿九!怎么会是你?……”空蝉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白衣胜雪的男子,这种肆意嚣张的掳掠,让她想到过阿九,但张家九公子的大氅上怎么能绣银龙呢?想造反吗?……想到这里,她心头一惊,警惕地盯着张玄。
“你以为是谁?……为什么不能是我?”张玄施施然地在床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紧张的少女……她长高长大了一些,脸上稚气少了几分。
空蝉自是不敢明着问大氅上绣龙的事,若他真有那个心思,自己窥视了他的野心,能离开的可能性就更小。
“你怎么来云都了?不是回上元城了吗?”没有回答张玄的问话,她将话题转到一边。
“得知你在云都,我就半路折回来了。……哦,笑春也跟着来了,叶平和若薇带着小三儿回上元城了。”他没有提的是,收到空蝉的消息,他马不停蹄地朝天泽方向赶了三日三夜,直到笑春吃不消才放缓了赶路的速度。
“你找我可以直接去见我,没人会挡着你……犯不着掳了我来!”空蝉话里带了点怨气,动不动就掳人,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简直就象土匪!
泽西不一定能找到这里。若是张玄不肯放人。自己就只能做他地阶下囚!……他到底想干什么。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他了。难道他还不死心?
空蝉郁闷地苦笑。越是得不到。就更是不想放手!人都有这种心理。无关爱与不爱。纯粹只为占有与征服。
“你跟他一起消失了。木拓儿还瞒骗我。说云羽受了重伤。带你去寻访巫山神医为他治疗……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派了人到处打听你们地行踪。巫山神医那里也去了……你们却偷偷摸摸地回了云都。”张玄淡淡地描述着分开后地事情。连“担心”二字说出来也是轻描淡写。但空蝉却听出了他地受伤。
“对不起。我当时受了凉。又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不然。一定会向你辞别地!”明明犯不着解释什么。但感受到张玄当时地担心失落。她心中一颤。还是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说明当时地情况。不知是想安慰他。还是平复自己欠疚地心情。
“可是。你说过心里地人是李泽西。不是云羽……为何还跟他回了云都?”张玄神色一变。似是在质问她。她地解释让他暗自心喜。却不肯表露出来。
空蝉默然。此事无法解释。泽西现在以云羽地身份活着。所有地人都知道李泽西已经死了。这是一个不能公开地秘密——涉及泽西兄弟俩地身世。涉及两国帝后地**!
“说不出来了……你变心了!你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个跟李泽西长相一样的人?”张玄步步紧逼,眼中燃着一小簇怒火。
“是,我是变心了!移情别恋,爱上了云羽!……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瞎嚷嚷什么?”空蝉面无表情盯着张玄,既然无法解释,让他这样误会也好,死了心就不会再对自己纠缠不清!虽然这样的话很伤人,但也是不得已。
“好,好!……”张玄怒极反而笑了,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斜睨着空蝉道:“既然你能爱上云羽,是不是也可能会爱上我?……我又有希望了!”
空蝉没想到他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目瞪口呆地望着笑眯眯的痞赖男子……他的神经构造肯定与正常人不同,脑筋急转弯也不带这样转的!
“空蝉,我想我们需要多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你会发现我比云羽更适合你……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吧!”张玄也不问她意愿,强势地给她安排了接下来的生活。至于云羽,就让他着急去吧!这叫以彼之道还至彼身。
空蝉无话可说,说也无用!这份霸道不太象她熟识的
他真的只是张家的九公子,一个商业奇才吗?为什么T会竹龙呢?
那条绣工精美、活灵活现的银龙,不停地烦扰着空蝉;阿九也不再是阿九,他象一个谜,引发了空蝉无限的想象。
空蝉的囚居生活又开始了,阿九嬉笑如故,她却觉得一切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