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海没好气地哼到:“戏不做足一些,谁知道什么时T会突然反过来诓骗我的属下?习武之人心思不深,指不定真把你当同袍,那岂非吃亏都不知道是谁给卖的?”
“江大人这话说得……伤感情、伤感情啊!”
张缇摇摇食指。
江近海这样设想,虽然是非常有道理的,连张缇自个儿的内心也暗暗点头,但是,明摆着地讲上台面,未免也太伤人心了吧?
“不与你多言了,告辞!”江近海懒得跟张缇磨嘴皮子,这就追着自己部下的脚步离去,刚走到小门之外,就看见卫刚守在门后等待,“卫大哥?”
“庄主,在下将钥匙交给兄弟,由他们先追去。”卫刚简短地说上这么一句,把“我真担心庄主又出什么纰漏所以留下来保护”吞进了肚里。
江近海看看他闪烁的眼神,想来大概也就这么回事,遂挠挠鼻尖,不去管他。
“追!”
再不赶紧的话,等监国的救兵赶来,这回行动岂不再次以失败告终?
卫刚自然了解江近海在烦忧什么,快步跟上:“庄主请勿担忧,照张举人所述,监国跑不远的!”
“照他所述,皇位早就是我的了!我还犯得着在这儿替帛阳跑腿?”
江近海嘀咕。
就算是面对帛阳。张举人说地话。又有几分可信?帛阳了解这点。只采信他所说地无伤大雅地情报。而张举人真正关系紧密地、与秦相关地情报。则只能选择部分作为参考而已。
真不知道这个张缇究竟是站在哪边地!
要不是他还有用处。江近海真想替帛阳做决策。把张缇拎到山上去埋了。
转过拐角。江近海睁眼望着高大地内院围墙。以及那两扇铁门(或者是铜门?)。“喝。帛阳帝以前就被关在这儿?真难得。怎么就关他不久呢?”他调侃两句。飞快地穿过门洞。卫刚跟进去。将门扇先后合拢。
看看丢在门内地大锁。卫刚迟疑一下:“庄主。要将锁挂回去吗?”
挂回去?
那是挂在外面的,需要卫刚锁好之后翻墙进来吧?
“不必了,反正张举人也会告知追兵,关于我们的去向……”他想了想,又说,“卫大哥,也好,你到外面去锁门,带走钥匙,如此便可以拖延追兵片刻!若你入内来找不到我与兄弟们,则立刻回客栈等待!”
“是,庄主!”
卫刚答应着,转身就要翻墙。
江近海连忙提醒他:“卫大哥,开门出去。”
“哦?对哦……”卫刚挠头。
……
此时的小楼内。
“过了多久了?”东宫有些坐不住,不安地起身踱步。在等候的时候,时间总过得特别慢,尤其是在人心焦之际。
四姑娘说在这里躲一个时辰足矣,那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早就超过一时辰了吧?(胡说)
东宫望着窗户,窗棂上糊着白纸,同样是看不见外面的动静,只能映出暗淡的月色而已。
屋内黑暗,但秦的身影,东宫看得见,因为前者就坐在窗边。
秦压抑着咳嗽的**,尽量不造出一丝声响。东宫倾身过去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那个……他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别人是怎样安慰他的来着?
东宫认真回忆着,但是……一无所获?
貌似他一贯精神百倍,少有染病的情形发生,再说了,就算有染病,那也是因为难受,而变得脾气更为暴躁,没几个人敢亲近来着。
他的脾气,是在四姑娘出现之后,才开始好转的吧?
然后上回被帛阳那厮捏断了手(是脱臼!),算不算病?那个时候四姑娘是怎样照顾他的来着?不行,想不起,他就记得四姑娘拣他回去、煮面喂他来着,别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四姑娘,还好吧?”
说来可笑,这些天他好像只会讲这句,真到要用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嘴有多笨。
秦摇摇头,当然,这并不是她觉得实在难受的意思,就算真疼痛难耐,她也不会告诉东宫,因为告知无用,反倒惹得对方担忧,毫无益处。
她的意思是让东宫不要吭声。
抬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东宫的脸,秦老实不客气地将他的嘴巴捂住。
这样来表达她的意愿,比用嘴说,来得要直接多了吧?
谁知对于东宫来说,理解意图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是四姑娘难得一见地,主动探手过来碰他的脸呢!他一激动,立刻将秦的手捉住了!
嗯?
秦皱眉,略微抬头,黑暗中看不清晰,只能见着东宫的影子,没法窥视对方表情。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
啊!
他居然亲她的手心!
秦一惊,想立刻抽回手,却被东宫捉得牢牢地,挣也挣不开。
只听东宫好像撒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