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她郑重地谢过东宫,顺便跟他聊聊太学新录取的内舍生,对方果然颇感兴趣,一听说明年要重开射礼会,东宫欢喜得跳了起来。
“一定要记得邀约本宫前往啊!”他说,“秦晏,你可不能忘了!”
秦点头,既然东宫这样讲,那么她大概能推出,东宫暂时还没有支持她复出地想法,认为她应该与曹寰一起处理太学事务,最多再管管国子监,要
处伸手,那就不在他的心理准备范围内了。
东宫秦晏秦晏地叫着,再询问她关于北狄与东夷地动静看法。
但凡是叫做秦晏的时候,秦就知道,这是东宫将自己当做出谋划策地人看待之时,若换做四姑娘一词,那也就是当做女子看待的时候。不经意间,东宫将这两个身明明白白。
两人谈了约莫一个时辰,东宫从皇城中摸出了好几份邸报,全都交给秦过目,以免她消息闭塞,秦也只看看,不多说话。
东宫颇是失望,又蹭了蹭她的手背,但这暗示被秦刻忽略。
到下半夜时候,缇掐着正点,来提醒秦就寝,顺便把东宫给扫地出门去。
东宫在秦面前乖得像人一般,出了她所住的院落,便发酵起来,对张缇气鼓鼓地埋怨道:“哼,张举人,本宫已经不上早朝了,何必这样早就逐客?”
“以三公子上朝的时辰看,确实还早,”缇回答得义正辞严,“但以东家休息的时段看,是晚得过头了。三公子,请体谅东家地身子,不要再做出这样胡闹的事儿来,她是一点也累不得的!”
东宫眉一拧:无论有理无理,凭什么要听一个小小举人的教训?
再转念一想,这个张师爷,歹也跟曹寰一样,算是四姑娘的娘家人,还是给对方点面子的好。
想到这里,他视地瞥了张缇一眼:“哼!看在四姑娘面上,本宫不与你计较。”
说完,大摇大摆地迈:尚书府大门。(对于他来说,这个已经算是很给面子,十分忍让了。)
张缇也没兴趣跟他一小毛头计较口舌,转身回去秦的居处,敲敲门:“东家?”
此时秦一定还没入睡,因为她毕竟不是像东宫这样粗枝大叶地人,这一趟待客之后,难免又要想东想西,拿着新得到的消息,琢磨半晌。
“进来。”果然。
张缇入内,也不劝秦休息,只说:“东家,既然你还未有休息的打算,那张某就将温热好地鸡汤给你送过来?”
“哦,好。”秦点头,将东宫交给她的药盒往外推了推,“这个,张大哥你拿去收着吧?”
“又是灵药?”
张缇拾起药盒,小心地揭开查看。有四姑娘服用见效的事实在前,这回他不方便再说灵药的坏话了,不过,反感仍是没有消减半分,谁让这是东宫送来的药品呢?对他而言,东宫已经近似于“有财、有权、无品——上天无眼”地可恶存在了。
他说:“东家,既然病情好转,能用药性温和的方子养着,那是最好,这样烈性地药,还量莫用了吧?”
“我正有此意,咳、张大哥,你将它收起来罢。”
秦裹着被子慢慢挪回里屋去睡,张缇将多余的炭盆移走,又检查过窗户,留有一道缝隙透气,如此做完,他才离开小院。
然后想起东家答应地鸡汤又没喝。
这几个月尽是弄好吃好喝的给东家养身子,四姑娘没看出哪里丰满了,张缇将就着给对方提供的菜色吃吃,自己倒觉得不对——他好像狠狠~了一圈,脸都快长圆了!
但是……熬得这么好地汤,难道要倒掉么?
半夜也不方便叫家仆起来分享,那个馋嘴的刀又没来玩……
他想起小时候穷苦地日子,再想起跟着姬山翁只能吃稀粥加野菜野果的时光,决定还是去将一罐鸡汤全喝掉,不可浪费。
第二日,从江近海那里拿地几付药宣告见底,在接头处,张缇等着对方送新药来,来者却告诉他一个意外的消息。
“世子到东朝来了?”张缇惊讶。
“嘘——”报信者悄声道,“小王爷周裴是从锡师千里迢迢赶来的,路上险些没被东朝的人给发现,幸好江庄主派出的兄弟,个机灵,才算瞒了过来!”
“已经到了么?”
“没,就这几天了。张举人,庄主问你,要不要安排……跟小王爷见上一见?”
张缇想了想,摇头:“不了,再偷溜出去跟西朝的人私会,只怕东家那儿也不好交代。”
每回他通敌被人告发,都是东家以自身的受宠硬拗过去,就算张缇是个无耻无颜的人,也该知道收敛,或者说,换个方式当内应了。
他道:“东家或许会想见见世子,待张某在旁侧试探试探,再做回覆。”
四姑娘一定会同意见见周裴,这一点,他有十足的信心——前提是,周裴作为帛阳属下而来,对此身份,四姑娘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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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抢答题:锡师方面驻京城的间谍,认识秦的有哪些?答出三个就k。(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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