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摇了摇头道:“父亲,我怕那士夑根本不是吴铭小儿的对手,为今之计,怕是只有投降一条路了!”
“逆子!你想死不成?只要我不死,谁也别想着投降!吴铭如此苦苦相逼,我定与他誓不两立!”
听到安庆绪的话,安禄山顿时怒目相向,胡子都好像吹了起来,大声呵斥道。
“父亲息怒!儿只是随口一说,父亲不愿,儿必定带着将士们死守南海!”
安禄山这才舒了口气,他自言自语道:“士夑到底何时才派人来援啊!”
交趾,龙编。
收到安禄山的求援信之后,士夑便立刻召集麾下文武,一起商量对策。
士夑手下的人才大多是在中原战乱之时来交州避乱之人,包括名士刘熙和他的学生薛综,许靖,程秉,袁徽等,武将大多是士夑的兄弟包括士壹、士武以及士夑招募的乌获等。
“安禄山前番称洪明新小贼被祖郎谋害,自己取而代之,而今却又来告急,称吴铭派大军亲自来攻打,诸位以为,我当如何决策?”
士夑二话不说,立刻将问题丢了出去,这时候程秉先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属下以为,吴铭麾下兵精将猛,谋士如云,又以徐、扬、荆三州之势,席卷天下,此诚不可与之争锋也!若是此时为了救这不忠不义的小人,而得罪吴铭,实不可取,还望主公三思!”
程秉的话,立刻激起了轩然大波,特别是士武,立刻起身反对道:“程长史此言差异!吴铭小儿狼子野心,天下无人不知。安禄山虽然是个小人,但是却能挡住吴铭,保我交州诸郡之安。所谓唇亡齿寒,若是安禄山被吴铭除去,吴铭一定会趁机攻我交州,那我士家还有何立足之地?主公,万不可让吴铭如此张狂,武愿提兵两万,将吴铭赶出交州!如若不胜,甘当军令!”
程秉的话得到了文官集团的支持,他们本来都是为了躲避战乱才逃到交州,如今让他们再次面对吴铭大军,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对士武等人来说,若是吴铭攻下了交州,那士家便彻底失去了在交州这般绝对的掌控权,这是他们不愿意的。
对士夑来说,虽然他不是很喜欢打仗,但是他确实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交州;士武的观点倒是符合他的心思。
“主公!左魁短短数个月便将安禄山大军逼到如此地步,若是之前,还能和安禄山共同抵御;如今,安禄山已经即将败亡,主公麾下兵马不足五万,能征善战之将寥寥数人,岂能与吴铭相争?还望主公以百姓为重,以天下安危为先,莫要与吴铭抗衡。”
士夑抬头一看,原来便是主簿许靖,士夑对许靖很是敬重,所以他的意见,让士夑有些犹豫,然而这个时候,有一人冷笑道:“安禄山宵小之辈,岂能与我主相提并论?世人皆称,吴铭麾下战将无数,在某眼中,皆为草芥耳!冉闵、宇文锦不过莽夫,赵云、黄忠之辈,不过一合之敌;许主簿何故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以为某就如此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