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衣发了一回呆,自己亦觉迷糊,只靠在他怀里,半天才道:“我原本一心想与你做个知己好友……”却没想到会弄到今天这样。
上官凭只轻轻抱着她,好一会才道:“知己好友……”他语气沉郁,声音低缓而落寞,忽然便伸了手,毫不客气的扯下了楚青衣束发的玉簪,乌黑的发便披垂了下来。
楚青衣茫然抬头看他,上官凭亦不理她,直接将她拖到镜台前,指着镜台道:“楚青衣,我求你好好看看你自己……”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吼道:“你是女人,你并不是男人……”
楚青衣被他一声大吼震得脑袋嗡嗡直响,一时火气也上来了,抬了手一把便推开了上官凭,恼道:“上官凭,我是不是女人还用你提醒……”
想到自己适才居然被上官凭唬成那样,她不觉恼羞成怒,愤愤的走到门边一脚踢开门:“滚出去,再不出去我便亲自动手了!”
上官凭立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忽然便觉万念俱灰,闷不吭声的便走了出去,只听身后吱呀一声,房门已然阖上。
楚青衣烦躁已极,在房中胡乱走了几步,闷闷的在妆台前坐下。平滑的铜镜中映出她的模样,苍白的脸,茫然的眼,恍惚的神情,半长不长的乌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后,竟显得娇怯怯的,脆弱的似一捏就碎的泥人。
她忽然便觉得一阵无力,眼中酸酸涩涩的,心头也痛的厉害。
与上官凭相识的种种情景在眼前一一重现。
即便是在“燕双飞”那迷情狂乱的一夜后,她也不曾这般无助。其实上官凭说的并没有错,她从来不曾真正把自己当作女人。在江湖上走了这么多年,她早将自己视为男子,甚至与上官凭**一度后,她有的亦只是震惊与害怕而不是一般女子**后的失落与认命。
她害怕那种几乎由心底烧起的欲火,在那火热而有力的律动下,自己竟只能软弱的挂在他的身上,无力的承受着,那种脆弱与无助让她心惊,亦震惊于男女间的那种截然的差别。
事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试图将所有事情淡化,无所谓的对上官凭笑着,漫不经心的说着其实只是酒后无德而已。其实她心中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的严严实实的,再不见任何人。可是她不敢,她甚至不敢跑掉,生怕别人发现她的软弱。
她强撑着留在胜京,笑嘻嘻的请所有认识的人吃饭,笑吟吟的去吃别人为她办的送别宴,可是有一天,上官凭竟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很坚决的说:“我想娶你……”
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地也早陷了,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我是男人……”
他居然笑笑,说了一句:“我就喜欢男人……”
她于是彻底崩溃了,再也站不住脚,如见了鬼一般的掉头便跑。
她……其实是真的想与他做朋友,做最好的朋友,做知己……
只因为……他是上官凭,而她……是楚青衣……
几乎在她出道之初,他的名字便一直伴随着她……
风雨江湖,刀光剑影,她遇到过多少的危险,在刀头上滚了过来,每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她便会想着,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若是他遇到这种事情,会如何做?
她与他,从来不曾见过过面,可是在她心中,却总觉得他会是自己一生的对手,一生的知己……
北霄宫中,他们终于见了面,第一眼见他,她却有一种熟悉之感,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却觉得自己已认识了他一生一世,三生三世……
~~~~~~~~~~~~~~~~~~~~~~~~~~
好吧,最近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以至于文章标题愈发的恶了
反省一二,悄然爬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