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麦冬做足了工作,许知非还是因为跳水那场戏感冒了。说起来其实有点丢人,因为人家陈潇潇一个女孩子还好好的呢,他一个大小伙子竟然发烧了。
晚上,看他吃过药,麦冬就回去了。许知非最初还出了点汗,谁知半夜又烧了起来,裹在被子里抖个不停,冷得像躺在冰窖了。为了寻找一丝温暖,他翻来翻去四处摸索,不想真的被他摸到一块温暖的宝玉,不由得喜上眉梢,紧紧抱在怀里。
“知非,起来喝口水。”
许知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麦冬的脸。他难以置信地挤挤眼睛,发现她的手还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
“几点了?”
麦冬小声说:“凌晨两点,离起床还早。”
“两点?!你怎么还不去睡。”
“我不放心你,刚刚才过来。”
许知非见她只披着一件外套,手也冻得冰凉,顿时心疼坏了。
“来,上来。”他掀开了被子。
面对这样的邀请,麦冬犹豫了几秒,便脱下外套,躺在了他早已伸展开的臂弯里。
“大暖宝,来得正好。”
这是两人第二次躺在一起。上一次,还是麦冬做恶梦的时候,时间也很紧迫,可这一次,他们有一晚上的时间。静夜如深潭,恍惚间,除了眼前的爱人,其他的都淹没在水中,看不清了。许知非把麦冬的身体掰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她的眸子漆黑明亮,仿佛蕴藏着满天的星光。许知非用手指轻轻地碰触她的脸颊,忍不住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
不必靠麦冬的体温来取暖,他自己的身体就在变得灼热。
“我好爱你。”他痴痴地说。
麦冬像是受到了触动,伸出一条白玉般的手臂环住许知非的脖子,将手指深深地插进他的头发里,沉醉在他深情的眼眸中。终于,渴望压倒了纷繁的顾虑,她扬起热切的脸,想要去亲吻他的嘴唇,谁知许知非却别过了脸。
“不要。会传染吧。”
麦冬温柔而强硬地扳过他的脸,含住他柔软的下唇,用舌头撬开了牙齿的防线,找到了那个退缩到口腔后部的伙伴。
两个伙伴友善的问候了一下,便热烈地纠缠在了一起。
除了脑中的轰鸣,许知非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翻身将麦冬压在身下,疯狂地吻了下去,肆意释放着几个月的隐忍。她是那么甜,无论怎样索取都依然觉得无法满足,他还想要得更多,要她的全部。
他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她清甜的气息、柔滑的触感就像毒药一样蛊惑着他的神经,他突然明白了吸血鬼对脖颈的痴迷,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热爱和冲动,让他也想去咬断她震颤的动脉,品尝她汩汩流动的血液,让她的生命与自己的生命永远溶合在一起。
“宝贝,宝贝!”他在迷乱中低声呼唤。
麦冬的心中也有一团火,在许知非的细吻中越燃越炽烈,她曾经那么警惕地保护自己的身体,现在却伸长了脖子,将最脆弱的地方展现给他,任他亲吻、任他撕咬,竟然还觉得不够。
“我在。”
这一句回应让许知非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扒开麦冬的衣领,吻着胸衣的带子。他从没想过,像麦冬这样纤瘦的女子,竟然也……这是一个惊喜!
然而,就在他错愕的几秒内,麦冬恢复了理智,她用力推开许知非,翻身趴在了床上。她很羞愧,羞愧于理智的脆弱,直到现在,她依然不认为献出身体对许知非来说是一件好事。
身体依然炽热,腹部酥麻的感觉仍然没有褪去,她依然意乱神迷。理智与渴望在疯狂地对垒,也许,只需他不经意地一碰,便会蹦出火星,顷刻间焚尽她的身体。
把自己交给他吧,交给你爱的人。
你不希望他忍受煎熬。
你自己不也在苦苦的忍耐吗?
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为什么不能任性一次?
可是代价……
你准备好了吗?你输的起吗?
……
许知非愣了几秒钟,仰面躺倒在她的身边,粗重地喘了几口气,再次将她搂入怀中。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
“……很想要吗?”你说想,我就给。
“我愿意等。”
麦冬将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半饷,才开了口。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