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想，他其实根本不用看到姜婧繁的脸才能注意到她的异样。像姜婧繁这样的人，即使是和男朋友这样亲近的爱人在一起，也不会再公共场合公然亲密的，更何况是图书馆这样重要且安静的地方呢？可是那天，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任由余衫搂着她，甚至是吻她的额头。
姜婧繁一直低着头。她一口一口地将余衫熟悉的味道吸进体内，告诉自己，余衫依然是她的余衫，他没有变过。
“那个时候，余衫依然是我的余衫，没有变过。”她苦笑道，然后扭过头来看我，眼中是令人心痛的遗憾与后悔。
“可是现在，他不是了。”
我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等待她继续讲故事。
姜婧繁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她伸手抱住了余衫的腰。
我问她既然听见了他说的话为什么还要抱他，她说：“我愿意相信他，真的愿意。也许那通电话就是一场误会，毕竟我没有听见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所以我想，如果对他更好一点，他可能就会早一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可是他最终没有开口解释，他压根没有提起刚刚在厕所门口打电话的事情。
姜婧繁失望了，可她并没有放弃。她装作开心轻松的样子和余衫在图书馆里待了一下午。她像平常一样像一个可爱纯真的少女一样坐在余衫的一侧，看他漂亮的面庞，和他说话、聊天，听到他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之后捂着嘴笑，见到不会的问题的时候俏俏开口问他。
那一整个下午，她一直是他身边那个最最幸福的少女，他也是她身边那个最最快乐的少年。可是余衫不知道，他终究是没有看清楚自己和自己面前那个笑起来美得像朵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