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韩二愣子,举止间透出的不凡气质,像是一个古代罢黜被贬的官,余威尚存,却也是今非昔比了。
“韩二愣子,古代有这么一位官员吗?”我心中嘀咕着。
跳过墙头,到了古堡二楼,越过几米小走廊后,从一个十分低矮的门户爬进去。
里边有光,周围的布置,都是古典红木家具的装饰。
“喝茶吗?”韩二愣子一副严峻神情。
“不……不用了!”我连忙摇头,桌子上有一个水壶,壶盖放在一旁,伸长脖子能看得水壶内的水,浑浊发黑,水面还飘着一些“枯叶”,不过根本不像时茶叶,镰刀草的蔫叶,感觉是浸泡着某种蕴含剧毒的毒草,活人能喝吗?我是不敢的。
韩二愣子没说什么,正襟危坐,倒茶饮水。
现在。
我更在意的,是陈长生、卓青遥和痞气青年去哪了?
“前辈,为什么救我?”我开口道,在病村疲惫奔跑了大半天,体力也到了极限,顾不上忌惮什么,我坐在韩二愣子对面。
“你姓崔?”韩二愣子问。
“啊!你怎么知道?”我惊道。
“当年,有一个姓崔的老头来过病村,救过我一命,现在算是还清了。”韩二愣子继续道,“你的眉宇间,与他一样有种独特的气质,你是他的孙子?”
“他叫什么?”我问。
“崔道!”
“他是我爷爷!”一时间,我只觉得心中五味杂瓶,没想到,我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到头不着家的爷爷,居然来过这片区域。
以前。
我只当爷爷是阴阳一行的人,现在,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看法了。
毕竟这渡鸦岭,不是谁都能闯的!
我和陈长生一路走来,历经生死,可谓艰难,我爷爷能来此这片地带,说明他老人家绝对有不小的本事,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的本领。
“深入渡鸦岭,闯过枉死城、鬼衙门,而后到病村,你们几个该不是要去找天机坟吧?”韩二愣子自顾喝着异常浑浊的黑茶。
“你怎么知道?”我问。
“渡鸦岭不存在,别浪费时间!”韩二愣子继续道,“你爷爷当年到此,逗留了半个月,最后长叹三口大气,便离开了病村。”
“他什么都没发现?”我问。
“有!”韩二愣子起身,走到屋子一侧角落,一阵翻箱倒柜后,捧回一个箱子,居然是石头箱,“这是你爷爷当年留下的,说留给有缘人!你是他的孙子,多半,就是为你而留的!”
“里边有什么?”我很好奇。
石箱打开,里边有两样东西,一张破破烂烂的七寸兽皮,一个锈迹斑驳的摇铃,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值得人激动的东西。
“爷爷,你这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我心里嘀咕。
我取出七寸兽皮,粗略看了几眼,上边有些线条,凌乱到完全看不懂,不像是地图,又将摇铃取出,在空中摇晃几下,居然没有响声。
没有地图的兽皮。
不会响的摇铃。
要这两样东西有何用?只是碍于韩二愣子的面,我没有多说什么,收起来放在自己口袋,开口问道,“韩前辈,你怎么独自一人?病村还有其他人吗?”
诶!
韩二愣子长叹一口气,“死了!都死了!都埋在那万人坑地底深处,他们都是被无恶不作的恶魔杀死的,死不瞑目。”
我又问,“既然病村有恶魔,你怎么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