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可真够大的。
而且够气派,我那小茅屋跟这里相比,简直如一个小野鸡窝一样,让我很是自卑,人类果然是了不起啊,创造力十足。
如果不是来找赵深宵,我竟不知道这山上居然还有这么大一片房屋。
可是这么绕啊绕,我把自己给绕晕了,我不是顺着赵深宵的气来找他的么,怎么忽然之间感觉不到他的所在了?
正在像个瞎子一样的四处乱窜,忽然听到隔壁有人说话。
“二皇子也够狠的,居然将三皇子打成那样。”
“嘘,你是不是不要命啦,这种事情,也是随便能说出来的?”
“汗,是我失言了。”
“咱们做奴才的,必当要无口无眼才是,能装听不见看不见的就尽量装,多知道一些,更多危险一些,何况这些皇家之事,更是凶险。”
“您老就别说了,我已经心惊肉跳了。”
“得,走吧走吧,偏厅那里,不定是什么样了呢,能不看就不看吧,惨。”
“可怜……”
低低的声音压抑着,逐渐消失了。
我眨着眼睛发了一会呆,然后双脚在地上一踩,这才纵身上了屋顶,俯视周围。
谁打谁?偏厅?
皇子皇子的,口口声声,是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眼前眼花缭乱。
只好深深呼吸一口气,索性闭上眼睛,静静去听。
隐约听到刺耳的声音,从西北方向传来。
偏厅?心头一动,我睁开眼,伸开双臂,向着另一边的屋顶纵身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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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究竟把帝圭给谁了?”有点阴柔的声音,在脚下的方位响起,“早点说,还能省一些皮肉之苦吆。”
我站住脚:是这里了?
“啧,不说话……这性子真是够恶劣的,”忽然顿住,脚步声响,隔了一会却笑起来,“我亲爱的皇弟,你这种倔强的眼神,可真是值得人玩味啊。”
我皱起眉来,看了看对面的一棵大树,一招手,脚下一踏,向着树梢方向掠过去。
转过身,顺着声音来的地方看过去。
这下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忽然转身,伸手,一把握着堂下人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看,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