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泽说:“我的宝贝皇弟找到了未来的一国之母,是件值得举国同庆的事情啊,自然,要尽快地向父皇禀报呀。”
他笑着看过来,红红的眼睛带着鬼魅之气。
我跟赵深宵靠得亲密无间,顿时察觉他身子一晃
我缩在赵深宵怀中,伸出双手,悄悄将他懒腰抱住,稳住身形,一边回看赵承泽,一边做微笑露齿状咬着牙低声问:“什么叫一国之母啊,宝贝皇弟大人?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呀。”
赵深宵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采,采衣……我……”
赵承泽的目光在我跟赵深宵身上来回打转,那模样,仿佛是猎人盯着猎物,**在他微红的眼睛之中**裸的毫不掩饰,弄得我有点不舒服。
他又转开目光,说:“皇弟,你说是吗?”
“这个……这个……”赵深宵居然说不出话。
赵承泽轻轻地笑起来,好得意。
我觉得这种情形十分古怪,收回目光,仰头看着赵深宵:“宵宵,我们出去透透气好吗?”
“宵宵……”赵承泽在一边影子似的重复。
“好的。”赵深宵立刻回答。
我回头看了一眼赵承泽,冲他眨眨眼睛:“承泽哥哥,不介意吧?”
“哈哈,”赵承泽一笑,扇面上的白色葳蕤的花朵光闪闪,他说,“我不介意,”顿了顿,又轻佻地叫,“采衣妹子。”
好一声采衣妹子。
本来我想要用“承泽哥哥”这个称呼雷他一下的,没想到雷人不成反被雷。
我抖了抖,冲着赵承泽吐吐舌头,算你狠!
挽着赵深宵的胳膊向外走去。
走出厅门的这段过程,一直都如锋芒在背,情知是身后那某人的目光,我心头一沉,想到:赵承泽此人真是不能小觑,怪不得会心狠手辣到将赵深宵打的半死不活,而且还要借帝圭之事将他除掉,看样子,若是没有了帝圭,我再离开的话,赵深宵……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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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厅门口,赵深宵身子一晃。
我急忙伸出双臂,再度环抱住他,低声问:“怎么样?”
他脸色竟然白如纸片!
“我……没事。”他喃喃说,“采衣。”伸手将我反抱住,似乎怕我逃走般。
刚才在厅内装作亲昵的样子,是为了向赵承泽秀恩爱,让他相信我就是赵深宵交付帝圭的人,现在出了厅,感觉他滚热的怀抱,双臂坚强有力,就算脸色苍白,仍旧死死抱着我不放,心底不由地怪怪的。
本姑娘自懵懂懂事以来,就在山野之中,无拘无束地生活,习惯的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睡觉,就算是同我最为熟悉的虎王,这几百年我们两见了面,除了“今天天气不错”,或者“吃饱了吗”之类的话,纯洁的连彼此的爪子都不曾碰在一起过。
至于像是赵深宵这么正常的,百年之间见都见不到,更何况这样的亲昵接触,太刺激啦,实在叫我难以接受啊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