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人。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想:或者是他跟深宵向来不对付,所以不想来看他?
可是,可是,可是……
我总是心中怀着侥幸,如果是他,听说了我受伤的消息,或者会来看看我吧,嗯,嗯,不是探望,或者会来讽刺我一顿吧。
我想的那个人,是洛王爷,赵承泽。
但是不曾,我没有看到过他。
自始至终,从头到尾,我甚至求证过东宫府地丫鬟们:有没有见过洛王爷来过?
她们无不摇头,然后说:没有。
我继续闷着养伤。
五天之后,我有点担忧,于是又旁敲侧击地问深宵:“深宵,深宵,大家都很高兴吗?”
赵深宵点头:“你不用担心,好好地养伤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我犹豫了一会,终于问,“可是我……我好像没看到洛王爷来同你贺喜,你们是……是兄弟啊。”
赵深宵看着我:“我跟他向来不和,也许他不喜欢来向我道喜……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他来了?”他问我。我只好掩饰:“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不要想太多,”赵深宵一笑,揽住我的肩头,“乖,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好好地养伤。”
“我,我知道了。”我只好回答。
又过了两天,我感觉自己已经痊愈。
可是仍旧没见过那个人。
我忍耐不住,每天在后院的墙头边上徘徊,心底想着的,是出去或者不出去。
我想看看他。
这么反常,难道是因为他在生气?
因为生气深宵要正式被册封为太子,所以生气?
我心中忐忑不安。
那天我正在徘徊,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响起。
我正站在假山之后,料想那些人不会注意到我,索性也不出去,只好靠在假山边上,继续我的冥想。
却不料,听地那两个人说:
“奇怪了,洛王爷怎会急病?”
“是啊,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无法治好,据说是精神有些失常,洛王府地人都不敢靠近,已经杀了好几个近身侍从了。”
“天,实在可怕。”
“对了,我们小声些,太子殿下好像不喜欢我们讲这些,据说殿下特意吩咐宫女们不得在贵主面前说起洛王爷呢。”
“咦,这又是为什么?”
“不知道,皇家的事情,难说。”
“你说洛王爷是真地疯了么?”
“不知道,改天去问问看洛王府上的兄弟们吧。”
“嗯。”
那两个人走远。
我缩在假山里,人已经不知不觉地蹲到地上。
双膝一软,竟跪倒在地。
怎会……
赵承泽……疯了?
我耳朵出毛病了么?
可是他们说的真真切切,而起,而且,为什么赵深宵不愿意叫我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他要瞒着我!
我痛恨,又心急。
又急又怒,我起身,转身向着内堂走去。
我想去问问深宵,为什么要瞒着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