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为了我好,这般伟大的牺牲跟付出,都默默无言,我自然不好意思只是一味的纠缠,显得我如此的无理取闹。
他如此的冷静,我自然也不好太过狂热,有时候适当的距离……人家说,反而会增加美感。
心头有一丝的酸楚。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我放平静了声音,“我们的契约,仍旧有效对不对?”
回答,一字九鼎,不容置疑。
“就算最后我赢了,你也会心甘情愿输给我,做我的人,对不对?”我进而问,眼睛盯住他。
仍旧这般回答。
“除此之外,你可介意我跟别的男人怎样?”我问。声音沉稳,字字清晰。
他双眸垂着,波澜不惊的样子,红唇微动,说一个字:若千钧。
我哈哈一笑,倒退回去,坐在床边上。
“这样就好,我也放心了,”我低头,喃喃地说,“除此之外,一切,我可以不去计较,我只要守到一年期满就可以了,除此之外,还可以肆意妄为,这约定何乐而不为?”
他只是旁观,却不说话。
“你走吧。”我挥挥手。
“采衣,”他轻声唤。
“今日……洛王爷想同我……我只是有些心烦,放心,以后。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低低地说,垂着头。
“若有急事,可再召我来。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
若有急事,可再召我来。
我听着这句话。而室内已经没了他的影子,两滴泪啪啦啦地落下来,打在床边上。
就算是再召你来,又有什么用。
你什么都不在乎。
你地心底,到底会在意什么?
君君。
或者,在你的心目之中,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不甘心。
我在洛王府住了两日,便同赵承泽说。我须回到东宫府去。
赵承泽虽然不乐,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许。
不多时,东宫府的人前来,一顶青呢轿子,接我回府。
我出门,门边上尚有那日的积雪,我回头去看。
赵承泽站在客厅门口,一身单衣,孑然而立。
洛王爷。你我,相逢一场,终究过客。
我回过身子,闪身进入轿子。
轿子停在东宫府门口的时候。有人来掀轿帘,我一抬头,对上深宵一张颇见消瘦地脸。他对我笑笑,伸出手来。
我伸手搭在他的手上,此时此刻相对,颇有些两两无言的味道。
只是这是一场戏,无论多么的索然无味,我都要继续下去。
这就叫做骑虎难下或者此刻,应该让一切都顺其自然最好吧。
我想。
深宵领我入府,依旧的是体贴温存的脸色,嘘寒问暖,准备的一切都妥帖。
入夜的时候,我坐在窗边上对一盏孤灯出神。
听到门外有丫鬟行礼:“殿下……”
“你们都退下吧。”是深宵地声音。
我的心一揪。没来由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