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上次跟我说过,说有个叫玉的曾经叫你小龙女?”睚眦问。
我听他忽然说起这回事,昔日的惨痛经验涌上来,忍不住痛苦不堪地皱起了眉头,说:“是啊,怎么了?忽然提起这件事情?”
“你确定他是叫玉啊?”睚眦问。神情是前所未见的郑重。
“当然啦。”我不以为然地说,“我百分百的确定。”
“那他一定是君某人的身边人了,对不对?”睚眦又问。
在说到“君某人”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语调又变得古里古怪了。
“呃,是,你怎么知道的?”我见他说的准确,也没有计较他对于君君的冒犯,只好奇地问。
“我当然知道。”睚眦开始冷笑。
“怎么了?”我问。
“那个小子……”睚眦咬牙切齿,脸上露出一点凶狠表情,“那个小子跟我有仇。”
“是吗?”这倒是稀罕了,原来这些人都是认得的啊。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又遇上了……”睚眦说,脸上多一点回忆。
“你们是怎么结仇的啊。”我饶有兴趣地说。
“还不都是因为……”睚眦冲口而出。
可是不得不承认,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饕餮那种阴险狡诈的人相处的时间长了,睚眦这么单纯冲动地家伙居然也学的机灵万分了。1——6——K
分明是那答案的几个神秘的词都冲到嘴边了,他竟然给硬生生地刹住了。
然后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又警惕又鄙视地看着我,说:“你想从我嘴里讨消息?”
我恨不得给他一下,却说:“胡说八道,我会探听什么消息,我不过是对你们这群人以前的八卦比较感兴趣而已。你不说就不说啦,干吗把好人当坏人似的防备。”
“我们这群人?”他奇怪地问。
“当然啦。”我回答。
“那你算什么?”他问。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想了想,回答,“我……我现在就是个看戏的,想听八卦的,行不行?”
睚眦的脸色变得可以用荒谬来形容了,他看着我。似笑又笑不出,最后一转身,一拳头捶在了旁边的树上,笑着说:“好好好,我今日真地听到了……”
“什么,你干吗反应这么大?”我不解。
“原来你不过是置身事外的看戏者,那么我们这些人又是什么……又是什么?”他猛地捶那树身,树簌簌发抖,有很多枯枝从头顶落下来,落到地上可以扫起来能当柴火烧一顿饭了。
我有点惊讶,伸手拍他肩头:“喂,睚眦,你干吗?到底怎么了啊?”
“别碰我!”他焦躁地叫一声。猛地转头来盯着我,恶狠狠地说,“你是看戏的,我们都是炮灰,都是炮灰,是不是,是不是!”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挥动双手在胸前。说:“你别着急,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有什么好说的……”他原本很愤怒,这时侯却忽然带一点伤感的样子,声音也低了下来,“现在大家都变了。你没有心了。主人没有元神了……我跟饕餮两个也在流浪,就连那个人……那个……啊……”他顿了顿。忽然一笑,“他倒是随心所愿了,能跟你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