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敏坐在爷爷床头为他削苹果,沉香不愧是号称削铁如泥的上古宝物,轻轻一划,皮就掉了。
沐老王爷满脸含笑的看着之敏,一年不见,长大了许多。眉目间的稚气慢慢被沉稳代替,十四岁了,变成少女了。想起这件事,开口道:“敏儿,马上是你的生辰了。”
“嗯,爷爷在那之前一定要好起来,当做给我的生日礼物。”起劲的说着,顺便把削好皮的苹果切开。拿了一瓣递给爷爷。
眼光触及老王爷时,心里一酸,虽然这几天已经见惯了爷爷这副孱弱的样子,但是差别太大了啊。那位身体硬朗到让人不觉得年龄的老人,可以和年轻人一起耍弄刀剑,挥斥方遒。短短一年,再见之时,缠绵病榻,挣扎在生死之间。
“生日礼物啊,干脆我们给你办一下好了。”老王爷接过苹果,兴致勃勃的说。
“那爷爷的生日呢?这么有兴趣,我们就一起办。”之敏逗趣道。
“我就不用了。我是开心你回来了。”
之敏闻言一顿,正眼看着老王爷,“爷爷,你这么不想我离开么?那我以后就不离开你了。”好不容易用九灵丹救回来的命,她想好好守着爷爷,开开心心过每一天。
老王爷轻轻拍拍她的手,眼光落向某处,幽幽说道:“我知道,你离开王府,是不想把灾难带给我们。那件事以后,你一直在自责。我不知道你离开家是要做什么,但是现在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想明白了。”
他转头,面对着她,微弱的一笑:“爷爷不是因为你守在这里而开心。而是为了你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而开心。”
“你只要记住,这里是你的家,是你永远的避风港。不管怎么样,都有一群人等待着你,有一个地方永远欢迎你。”之敏眼眶一热,不由伏低身子,把头靠在老王爷在肩膀,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爷爷,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老王爷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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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士臣每天都会来为老王爷做检查,但是这段时间,有意无意间,他都错过之敏在的时候。这天,当他检查到沐老王爷已经完全康复的时候,虽然没说话,但眼里透出来的欣喜让老王爷觉察到了。沐老王爷静静的说道:“这灵丹妙药是从哪里找来的?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全身动弹不了。我知道治不好的。”
沐士臣手顿了一下,回答道:“是九灵丹。”
“九灵丹?”老王爷轻声重复,在脑海里寻找有关它的记忆。
“你说是九灵丹?”老王爷忽然激动起来。九灵丹,沉香,护甲这三样东西,他听说过的,在十四年前送之敏去白族时,因为担心她一个人,所以想陪着一起。白长老告诉他寻到这三样东西,就有可能。当时面临女儿女婿的去世,外孙女的重病,他没空去寻这三样东西,又怕寻到得太晚耽误了病,就放弃了。今日听到,才知这灵物真的存在。
“这九灵丹是谁拿来的?”他镇定下情绪,问道。
“是敏儿。”
这次沐老王爷反而没有激动,沉思了片刻,“你说,这孩子把九灵丹给我用了。所以我现在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觉得神清气爽,功力大增?”
沐士臣沉默的点点头。
反而是老王爷哈哈一笑:“看来这孩子,诚了心的要呆下来了。就算不是这样想,也是为了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沐士臣一脸气闷的样子,劝慰他:“你别生她的闷气了。你要知道,那孩子,境遇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什么事都是自己去决定,我们只要支持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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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王爷的有心之下,生日宴会开展起来了,一年没见,之敏希望只是一个小型的自己府内的聚会。府里的每个人见到她都笑吟吟的打招呼,她不得不不停的点头示意。茫然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和我打招呼?我已经离开一年了。”
一旁的翠儿扑哧一笑,“可是你的事迹在大理城被人传了一遍又一遍,大家快把你当神仙来拜了。”
之敏咋舌,“不会吧,有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