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啪叽一声,萧木染把脸埋在地面上,努力假装自己是条已经死了的大白鱼。
脸部的肌肤磕在地面,才发现这个小平台是金属所制的,能感觉到上面蜿蜒的线条,偷眼看去,竟是优美的阴刻花纹,一波连一波,尽头是平台中央,那里似乎有个不明显的小孔,这不是引血槽是什么?如果在平台任何一个地方放血,绝对会顺着那雕刻出的线条纹路流到最中央那个孔里。
风吹起她的青纱,身旁多了几道气息,萧木染立刻放缓呼吸,就头顶那清冷的声音传来,真是冤家路窄。
“开始吧!我还有事,快点!”
萧木染险些磕到牙,这语气不是那神棍是谁?能做献祭这样不合理的事情的,只能是这种神棍了,可这里离东岳很远好不好?神棍君难道不是东岳的人么?
论放血放的快又放的多要怎么放?
答:把脉切开,然后在没脉的地方一片片削肉,削到血流干为止!
萧木染身体内的热流在缓慢的运转,却还是不能迅速的好起来,如果不说,可能真的被宰了,可是,说了可能就不止被宰那么回事,她可不想逃出来就被别人凌迟了,先别说死的难看,光是疼就能把她直接疼失禁。
看神棍君没有认出她的样子,应该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翘,好吧,从始至终神棍君的眼神都没落过来好吧,被他忽视的人多了去,以前被献祭的也不受待见呗!
萧木染为自己屎一样的运气值哀悼了三秒,翻过身来,目光直勾勾的快向百里忆楠。
当你遇见对敌他还处在上风的时候该怎么办?很简单,推卸责任,论怎么推卸责任才是最完美的,依然很简单,假装失忆。
“大哥哥救命,嘤嘤嘤。”萧木染挤出两滴泪,要有多可怜就多可怜的看着百里忆楠。
按这里人能大庭广众把人凌迟的心态讲,没人会去同情的,利益为上,但百里忆楠却不一样,他虽是冷心冷情,心狠手辣什么的,但萧木染对他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价值,只要能保命就好。
百里忆楠的视线淡淡撇了过来,不染纤尘的脸上端的是一派傲然,但当看清楚那脸时,凝固了一下,萧木染都感觉到他的僵硬。
“大哥哥!”萧木染嘴一扁,颇有三岁小娃的架势。
百里忆楠向前走了几步,打量了萧木染的面部表情,与她对视良久,才把视线移在她身上的青纱上。
问,为什么要这样穿?
答,便宜好脱还好看。
萧木染表情差点皲裂,假装惊恐天真的眼眸也有火苗跳动。
“解药!”百里忆楠侧了侧头,向身后的人说道。
“国师大人”中年男人想要说什么,却被百里忆楠一个冷厉的眼神打断,乖乖的拿出一朵白色的菊花。
“千晨,带她回月重宫!”百里忆楠向身后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