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出村子,一路上空气里混合着烟火的气息,让整个行程多了一丝热闹和凄婉的感觉。因为是鬼节所以一路上都有很多赶着去祭奠的人,路上到处是买卖冥币元宝的商贩。
俩人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凌若欣转头看看思语说道:“说起鬼节倒是有好多鬼故事挺有意思的,你想听吗?”
被他这么一说玲珑倒是被激起了无限的好奇心:“说说看,我倒想知道你能讲出什么个鬼故事呢!”
凌若欣说:我记得我姥姥曾经讲过一个鬼故事:说是在明国的年间,有一家大户人家。有一天晚上,大户人家里的大老爷在外面跟人喝酒,正准备回家,一路上天已经特别黑了,此时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他在前面踉踉跄跄地走着,只听见后面有嘁嘁喳喳的说话声。老爷子心想这大半夜的,谁还在街上溜达呢?
就侧耳细听,这时就听见后面其中一个人说:“阎王让咱哥俩出来抓人,可那人阳寿未尽,又活过来了。咱这可回去怎么交差啊。”
另一个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担心,这时他想到一个主意:“听说这镇子上有个大户人家某某家,家里有个刚过门的小媳妇。这小媳妇在家里时就受到很多人的欺凌,这小娘子呢又是个有气性的主儿。咱这么办,后天他们家办寿宴,这小娘子定会帮着收拾碗筷,咱啊就使个法术让她来个人仰马翻。
到时候场上那么多人,她肯定会受到各方挤兑,再说她自己脸上也挂不住。依这小娘子的气性,定然会自寻短见。这样咱哥两不就交差了吗?”
另一个听完哈哈大笑:“兄弟,此计甚妙!咱就这么办。”
此时的老爷子听的可是满身的冷汗,这不就是说自己家的事吗?家中刚新娶四姨太,长的闭月羞花,自己对她很是宠爱,只是她爱耍点小性子,平时又心高气傲的。又因为她出身低微,老是受到其他姨太太的排挤。最近总是喊累,说是身体也不大好。而且明天正是自己的六十大寿,老爷子越想就越是后怕。酒劲也醒了大半。
于是蹭蹭的往家赶,回了家关了门,坐在炕上细细的思索着夜里听到的话。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就是绝不能让这俩个小鬼的主意成功。
第二天一晃而过,家里所有人都忙活起来。老爷子也一直暗暗注意着所有人的动向。一上午也没什么事情发生,老爷子也算是一口气松了半口。终于快到正午时分,宾客们都陆陆续续的到场,整个大厅里到处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
终于客人全部到齐了,各个嬷嬷丫鬟开始上菜,因为寿宴上来的宾客较多,所以人手就更加紧张了。于是四姨太也被叫去帮忙。
就在大家都高兴的举杯向老爷子祝贺时,四姨太正端着一盘菜上来,这时也不知是她脚下踩了什么。只听哎吆一声,四姨太应声到地,所有的汤汤水水撒了一身。其他几房姨太太一看,都悄悄地捂着嘴偷笑,她们偷偷看看老爷的表情,想着她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出这么大的丑,一定会受到重罚。全都等着老爷怎么发落这小贱人。有的人还在一旁指指点点。
老爷子一看此时的情况,正要发火,忽然想起昨晚听到的事,忙走下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四姨太,说道:“没事,岁岁平安,没事就好。”然后转身都宾客们说:“没事,岁岁平安嘛。大家开席吧。”
其他人也附和道:“岁岁平安!碎碎平安!”
四姨太见老爷并没有责罚自己,见他把自己扶了起来,心里很是感动。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件事,以后不许无故责打下人,也不许再提起今天的事。还要大家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
玲珑听完若有所思地窝在座位里,似乎这个故事把她带回到了遥远的回忆里。车子在不断地向前,而记忆却在不停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