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狼藉,她突然觉得刚才的拼尽全力,有一些壮烈,又有一丝凄凉。这俩种情绪在她的心里纠缠裹挟,到最后居然相持不下,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鼻腔里煽动的气息闷在胸口,这种悲凉的气氛迅速不断地增加,直到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开始不可抑制的涌出眼眶,哭声由最初的嘤嘤低泣,变成了嚎啕不已。似乎嚎啕和眼泪更加剧了这种悲凉的感觉,让人感到一丝绝望又暧昧的冷。
初春的阳光总是早早地起床,肖莫罹是习惯早起的,他看着天边娇羞的太阳悄悄露出半个脸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身体,偏过头看着身边的另外俩顶帐篷依旧毫无动静地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一边,他记得昨天的食材还有剩余,刚好可以用来做早餐。
他踱着步子走过去,正准备收拾整理,却听到背后隐隐有嘤嘤的哭泣声,这声音越来越大,他寻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思语的帐篷,可是里面的哭声并没有停止,反而像是得到信号一般,更加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起来,这下反而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看到女孩子哭,这一哭让他都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了,放任不管倒不像是他做事的风格,但是安慰人这样的高技术,高难度的事情他实在是做不来,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安慰一下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安慰呢?
他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握成拳头一甩,起身来到另一个帐篷前,拉开帐篷叫醒还在睡袋里打鼾的凌若欣,凌若欣掀起眼罩,一脸怨怒的看着眼前打扰他美梦的人,心里恨不得把他一脚踹的远远的,他带着怨怒道:“怎么了?”
肖莫罹一脸认真地偏了偏头道:“你听!”
凌若欣听他这样说,表情立刻凝在脸上,就像滑稽戏演员的蜡像一般,他努力地捕捉着此时传入耳的声音,似乎能从这声音里,听出什么蛛丝马迹一般。或许他只是在辨认,,这哭声是不是来自于跟自己一起到这里的,这个女人所发出来的。又或许他以为自己是还在做梦,也未可知。
他停顿了三秒之后,立即起身来到帐篷前,轻声道:“思语????????”
得到回应后,他拉开帐篷的一角,轻轻地递过去一包纸巾,道:“先擦擦眼泪吧,一会儿出来晒晒太阳,吃点早饭,今天的天气真好。”
玲珑接过纸巾,坐起身来,擦擦早已被泪水浸了好久的眼泪,她明显地感觉道眼睛是肿的,她拥了拥睡袋,深深地呼一口气,似乎是呼出了一口闷气,但是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身上冷的厉害,这种冷似乎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一般。让她不禁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