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说:“其实跟新闻上说的基本差不多,他们的船翻的时候,沈骥正好在外面测一个数据,并没有在船舱里待着,船翻得很快,沈骥刚来得及推开舱门喊了一声,就直接被浪卷走了,之后被冲到了塞班附近,被一对老夫妻救了。”
任师兄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冲到塞班附近,那应该受了挺重的伤。”
“嗯,头部的伤最重,别的地方也有几处骨折。”我前段时间看过沈骥的病历,觉得能够捞回一条命真是不容易,那对塞班的夫妇应该花了挺大的心思。
“别的人还有生还吗?”任师兄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嗯,有,跟沈骥一起出海考察的一共九个人,有五个因为当时也在外面,事出的时候沈骥直接给他们扔了救生设备,所以三年前他们就被路过的船给救了,剩下的三个人因为当时在舱内休息,没能救出来。”这些是后来听我爸说的,我自己没敢问他。
任师兄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遇上那样的天灾,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我指了指秦主任的办公室,说:“沈骥这会儿还在,你要去打个招呼吗?”
“当然要去啊,我当年可是见证了你俩的爱情。”任师兄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