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第一台手术在休息室喝水的时候,任师兄拎着茶杯晃悠到我对面坐下,扬了扬下巴,问我:“水杯是沈骥给准备的吧。”
我抬头看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任师兄老神在在的靠向沙发,回:“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不会有喝红枣茶的自觉。”
我晃了晃脑袋表示承认。
任师兄笑了笑,说:“晚上的夜班我替你上,做完下一台手术你就回去歇着吧。”
“不用,两个病人刚做完手术,我得盯着。”我摆了摆手说道。
任师兄站起身,说:“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说你这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给沈骥一个人扔家里,多不厚道啊,回去吧,病人师兄帮你守着,你把心放肚子里,行了,就这样决定了,我手术时间到了,先走了啊,你下了手术就赶紧回家吧,别在这儿耗着了。”没等我接口,任师兄顿住即将出门的脚步,扭头说道:“对了,你让沈骥回头把喜糖送来啊,一声不吭的就把证给领了。”说完不等我反应扭过头就走了。
我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墙上的吊钟,喝完最后一口水,然后起身往手术室走。
我就在手术室呆了七八个小时的功夫,出来风向就变了,手机新闻推送了沈氏实业对林莹写文章攻击我这个事儿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