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快回去!”
赵典吏几乎在尖叫。
可阮安哪是他能指挥的?
他越是这样喊,阮安就越要加快步伐走出来。
在他看来这一定是姓赵的又一次算计罢了。
眼看着赵典吏拼命挣扎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君梅闭上眼睛摇摇头。
赵典吏这种人上辈子她也见过不少,不过都不如他精明狡诈老谋深算。
然而再是聪明又如何?
坏事做尽,终究还是落得了无计可施的局面。
见阮安不听使唤,赵典吏一跺脚,直接冲了上去。
可他能快过杨彬吗?
眼前人影一晃,近在咫尺的阮安就被杨彬提着衣领,拎了起来。
“啊,少爷!”
老仆人尖叫一声,想把主人救下来,然而杨彬就好像一只抢到了香蕉的猴子,轻快的跳了几步,便带着阮安翻到了衙门的飞檐上。
“能跟乡亲们说说,这是哪来的吗?”
边说话,边把去扭阮安的手腕,让那一抹耀眼的深蓝曝露在全城面前。
如果说文豪真迹的价值还会让有些人觉得太抽象无法体会的话,那蓝宝石的价值对于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成年人来说就真是通俗易懂了。
一时间千百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那只颤抖的手,口里不停嘟囔着。
“这能值几千两吧?”
“我看至少五千两。”
“五千?有没有见识啊,那么大一颗宝石,怎么也得一万两。”
阮安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本能的闭紧了嘴。
见状杨彬冷笑一声,施加在阮安手上的力道和百姓的估价一起飞速飙升。
“啊救命”
听着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阮安这下也后悔了。
早晓得就躲在衙内不出来了。
然而没有后悔药吃。
当他疼得承受不了时,阮安也只能老实交代。
“是、是石胜赠与的,他说这是他祖传的。”
这个解释有多苍白无力,君梅都懒得吐槽了。
石胜要是有这传家宝,他还会来当你的狗吗?
而在阮安说出这话的那一瞬间,赵典吏也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付诸东流水,他这一生再与乌纱无缘。
背靠着砖墙,赵奎连骂阮安的力气也没了,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如何脱身,如何从死罪中保下性命来。
飞檐之上的杨彬则是一抖长卷,指着上面一行字,笑问阮安:“你念念,写着什么?”
一看到那行字,阮安也傻了,当即紧闭双唇一个字也不肯吐。
当初他要是看过这张丢失财宝的清单,定不会收下这枚戒指。
更不会在今日为增加自己底气,而特意带在手上。
可他一个大少爷怎会亲力亲为去查案?这种事儿他一向都丢给姓赵的,连清单都没看过。
当初石胜也一定是吃透了这一点,这才大着胆子把贼赃送到了他手里。
想到石胜将赃物送给自己的动机,阮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