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兰进门时,季府的雅侍已经侍候夏信芳洗漱完毕。
许是昨儿个夜里酒喝的多了,起来时脑袋会有些胀痛,便瞧见屋子里的软塌上夏信芳蹙眉半躺,一名年纪轻轻的少年正替她揉按太阳穴。
夏芷兰期上身去,摆摆手阻止了欲要行礼的雅侍,动了动唇形,“你且先退下罢。”
少年含蓄浅笑,微点了头,负手一弯腰退下。
夏芷兰在软榻后方站好,替代了方才少年的位置,手指轻柔的搭在她的上额两侧,力道平缓而舒坦领夏信芳低吟一声。
纤长的睫毛宛如蝶翼一般轻颤,夏信芳抬头半眯着眼望着窗外的瑟瑟的枝头,好不惬意,似是无意问到,“怎么来了也不叫我?”
夏芷兰浅笑道:“见你睡的不安稳,更是不敢打扰。”
“竟说些胡话。”夏信芳身子后仰,脸颊顺着夏芷兰的手乖顺的蹭了蹭,“昨儿一夜未归,想必听风在宫里都等急了。”
“我已吩咐人前去通报,你且不必忧心。”手指传来酥麻细腻的触感,夏芷兰倾身下巴抵在她额头。
“哼哼……”夏信芳闷笑一声,“你倒是想的周全。”
“信芳……?”
“嗯?”
“信芳以为什么是江山社稷?”
“江山社稷?”夏信芳挣了挣,坐起身扭头回望夏芷兰,“芷兰曾说,民为贵,百姓安居乐业,君王才可以治理好的江山,我觉得这句话很是说到要点。”